剛坐下，對麵坐過來一個前台小姐姐，看著路漾餐盤裏少的可憐的飯菜，小姐姐忍不住開口，“路漾，你吃的好少啊，食堂的菜很葷菜做的都很好吃。”
小姐姐夠義氣，沒有猶豫的夾了一根自己餐盤裏的雞腿給路漾。
她挺喜歡這個少年，禮貌溫和，長得又那麼好看。
看著餐盤裏多出來的雞腿，他沒有胃口，不想吃。
小姐姐見路漾看著雞腿不動，忙解釋，“筷子我還用，幹淨的！”
“謝謝姐姐！”路漾眉眼微彎，收下雞腿。
最後，路漾強忍著吃了雞腿，青菜和西紅柿炒蛋隻吃了一點。
拿著半瓶牛奶，路漾乘電梯上了頂層，出了電梯，碰上傅彥北帶著陳淼下電梯。
“傅董，中午好。”少年笑容清淺打招呼。
傅彥北視線在路漾手裏的牛奶瓶上停留了一秒，收回視線，喉嚨裏擠出一聲“嗯”，腳步未停從少年身旁走過，進了專屬電梯。
路漾指尖捏緊牛奶瓶，咬了下嘴唇，默默回到保潔間。
電梯裏，陳淼見剛才自己老板高冷的樣子，對路漾像是對陌生人一樣。
上周還讓他查路漾資料，第二天就找理由給人家打了五萬塊。
今天又高冷起來。
人都有好奇之心，陳淼特別多，“傅董，您跟路漾關係不好了？”
傅彥北：“不熟。何來關係好。”
陳淼縮了縮脖子，總覺得老板語氣僵硬，帶著脾氣，冷的凍死人。
卑微打工人，默默閉嘴，明哲保身。
下午。
會客室有客戶，陳淼出去辦事還沒回來，傅彥北進會客室前，看到路漾在拖地，又開始指使少年。
“路漾，泡三杯茶送進來。”傅彥北聲音平淡沉穩，不帶一絲感情，完全的上司吩咐員工。
“好的，傅董。”少年沒看他，放下拖把，低頭去了茶水間。
鬧脾氣？
這個小孩跟他生分了？
想這些做什麼，跟他沒有關係。
傅彥北轉身進了會客室。
賀州帶著賀雲帆在會客室，見傅彥北進來，賀州立刻起身，笑臉相迎。
“賀董請坐。”傅彥北語氣平淡示意兩人落座。
賀州落座，賀雲帆跟著坐下，眼睛卻透過會客室玻璃往外瞄。
“傅董，這是犬子賀雲帆，在A大讀金融，這次合作帶他來跟你學習學習。”賀州胳膊肘捅了捅眼神不在會客室的兒子，“快跟傅董問好。”
傅彥北淡然一笑，客氣疏離，“賀董客氣。”
“傅董好。”賀雲帆禮貌問好，接著話鋒一轉，”傅董，你的保潔員是不是叫路漾？”
賀州神色一變，拍了下賀雲帆後腦勺，恨鐵不成鋼，“來跟傅董學習，打聽人家保潔員做什麼！”
傅彥北長腿交疊，原本自然疊放在腿上的雙手，撫摸上了左手腕上的紫黑色佛珠。
“怎麼，你和路漾很熟？”
賀雲帆唇微動了下，眼裏是藏不住的激動，完全忽略他爸，“很熟，路漾他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