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李蓁乾麵目猙獰的將一瓶86年的波爾多紅酒狠狠地砸在牆上,腥紅的酒液順著牆壁流淌下來,就像是剛剛被打破腦袋的人流出的血液。“他媽的,臭**居然敢用咖啡潑我,真以為有王正豪這個老烏龜罩著她我就不敢動她了?我長這麼大,還特麼沒這樣吃過虧!”他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瞪著旁邊站著的一群噤若寒蟬的保鏢,怒斥道:“廢物,一群廢物,看到老子吃虧也不知道上來幫忙,站在那就和死人一樣,留你們有什麼用?”一群保鏢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都不敢吱聲,心裏卻都在腹議:我們沒有上去麼,還不是你怕得罪人,把我們攔下來的嗎,現在卻在這怪我們,惹火了我抽你一頓我就不幹了。他們想歸想,敢不敢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蓁乾看見他們一個個跟瘟雞一樣半天都不吱聲,更是心中無名業火騰騰升起,一巴掌就甩在保鏢隊長的臉上,喝道:“你們他媽的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嗯?趕緊給老子去布置下去,今天晚上去給我把那個臭娘們綁回來。”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聲音陰冷的說道:“跟我裝貞潔烈女?看我怎麼玩死你!”
劉璿覺得自己今天特別的倒黴,一大早的去上班,就被一個看起來比較有錢的登徒子給調戲了,自己一氣之下潑了他一身的咖啡,後果就是被更年期提前的店長給叫過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說自己不應該這麼不理智的用咖啡潑人,還嚇唬自己說自己一定會被報複。哼哼,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法製社會,哪有那種千日尋仇的橋段,不就是個富二代嘛,有什麼好牛氣的,再厲害能有法律厲害嗎?
並沒有將事放在心上的劉璿照常下班,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帶上耳機聽著歌,順著馬路向租房溜達過去。一輛黑色路虎商務車在她出了咖啡廳後就亮起車燈,無聲無息的跟在她的身後,劉璿光顧著聽歌,全然沒有發現。她哼著小曲,走過燈火通明的外灘,眼睛瞅都不往兩邊瞅一眼,這十幾年來也不知道多少次走過外灘的街道,再美的夜景也都看膩了。她拐過一條街,向紫苑小區走去。那是她的租房所在,屬於黃浦市的陰影地帶,人跡罕至,所以相對而言租金要便宜些。就當她快要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那輛路虎車的後車門打開,緩緩的從她的身旁掠過,一雙粗大有力的手猛的從車內探出,一把握住她的腰,在她發出驚呼聲之前飛快的將她拽進車廂。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路虎車猛然加速,飛快的駛離。門口的保安還在悠閑的看著報紙,絲毫沒有察覺保安亭外發生的這一幕。
劉璿被拽進車廂後,整個人都懵了,當她反應過來,準備喊叫的時候,一塊帶著濃烈**味道的布塊飛快的捂在她的嘴上,她嗆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眼睛一翻,暈了過去。路虎車沿著城郊公路向郊外疾馳而去,帶起“呼”的風聲。“呼”,“呼”。。。
一個麵容邋遢的老頭從路邊的草窠裏露出腦袋,氣惱的罵道:“他娘的,大晚上的哪來這麼多車,都一個個不用睡覺啦,道爺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容易嗎?”呸呸幾聲吐出嘴裏的沙末子,老頭抖了抖身上那完全看不出樣式顏色的道袍,突然嘻嘻笑道:“哈哈,真好沒機會去討點野食,你們這些小崽子自己送上門,那就怪不得道爺我了,這可不是道爺欺負你們,我這可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想來祖師爺這個老鬼也是怪不得我的。”老頭把胳膊上原本應該是袖子所在,現在隻剩下的兩塊破布一抖。一把奇形的飛劍帶著一絲藍光“咻”一聲飛出,懸停在老頭麵前丈許高的空中,老頭老腿一蹬地麵,就這麼平地跳起兩丈高,穩穩的站在飛劍上。手中靈訣一引,一道真氣打在飛劍上,在空中疾速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