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玉一心一意施展九龍變，無暇分心，並沒有理會靈動劍的問話，而是繼續催動體內的力量。
靈動劍承受了極其強大的力量，發出了炫目的光芒以及刺耳的嗡鳴聲，如果換成是普通的寶劍，早就被這股力量震碎了，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方君玉全神貫注，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條真龍，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與真龍無異。他雙目一凜，眼中精光爆閃，手中一劍刺出，仿佛要將虛空刺破。
“吼！吼！吼！”
九道龍吟之聲響起，接著就見一道道龍形劍氣離劍而出，張牙舞爪的飛向對麵，在半空中掀起激蕩不止的強悍波動。
一道、兩道、三道……
龍形劍氣不斷增多，每冒出一道，對於方君玉本人都是一個巨大的負荷。當增加到第七道時，出現了問題，這道龍形劍氣因為靈力不穩，轟然爆炸開來，化作了眾多細小的劍氣餘波。
方君玉距離劍氣很近，海量的劍氣朝他撲麵而來。
“不好！”
方君玉連忙釋放出玄機凝光鎧，用半透明的發光鎧甲護住全身，擋住了來襲的劍氣。他盡力抵擋劍氣，失去了對於其餘六道龍形劍氣的控製，這些龍形劍氣四散亂飛，接連爆開。
很顯然，這一次施展失敗了。
方君玉擔心師父受到誤傷，連忙回頭查看，就見夜問蒼手捏著一塊符石，撐起了一層銀甲巨人模樣的結界，將劍氣都給擋住了，沒有什麼危險。
畢竟隻有少部分劍氣飛向了夜問蒼那邊，隨便一個防身寶物都能抵擋。
方君玉這才放下心來。
劍氣餘波迅速散去，天空重拾寧靜。
方君玉飛回到了師父身邊，苦笑道：“我失敗了。”
“別灰心，失敗很正常，我不知道失敗過多少次。我不怕你失敗，就怕你受傷太重。”夜問蒼道。
“是受了點傷，但是問題不大。”
“那就好。”夜問蒼點點頭，然後問道，“剛才施展九龍變，你感覺為何會失敗？”
“主要有兩方麵原因，第一，我施展的不夠熟練，第二，這個施展方法似乎有點問題。”方君玉答道。
“仔細說說看，我們兩個一起研究。”
“是。”
方君玉將剛才施展九龍變的心得體會說了出來，然後向師父請教，兩人研究了很久，對這個施展方法做了一些細微的改動。
改動過後的方法，似乎更好一些。
方君玉信心倍增，躍躍欲試道：“我再去施展一次！”
“不！今天施展這一次就夠了，不要再施展第二次。”夜問蒼斷然道，“施展九龍變風險太大，隻有在全盛狀態下才能施展，你受了傷，還是等明天再嚐試施展吧。還有，心境對於這一招的影響也很大，在你心煩意亂的時候，千萬別施展九龍變，隻有心情穩定的時候，才能施展。在這方麵，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等閑視之。我可不希望你因為急功近利，步了我的後塵。當廢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多謝師父提醒。”方君玉按下了內心的衝動。
“每一次施展九龍變都會有收獲，今天你就好好體會其中的奧妙吧。等到明天，我再來監督你施展九龍變。”
“好。”
夜問蒼離開了高級修煉室，將方君玉一個人留了下來。
方君玉盤膝懸在半空，細細回味著剛才施展九龍變的過程，咀嚼著每一個細節。
這一次的失敗，將會成為他通向成功的基石。
剛才雖然失敗了，卻讓他親身感受到了九龍變這一招的強大，九龍變不愧是半仙級的招式，威力確實驚人，遠超他身上所有的戰鬥手段。
別看他利用分身以及天龍八部陣能夠打出八道龍形劍氣，比起九龍變隻差了一道龍形劍氣，可是兩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如果九道龍形劍氣就算是九龍變，那九龍變也太不值錢了。
別說九道普通的龍形劍氣，就是一百道普通的龍形劍氣加起來，也敵不過九龍變的九道龍形劍氣，兩者之間的威力有著天壤之別！真正的九龍變是可以洞穿蒼穹的！
此後的日子裏，方君玉經常會在師父的監督之下施展一次九龍變，狀態好的話每天施展一次，狀態不好的話，就幾天施展一次。
每一次施展九龍變都意味著風險，方君玉本人膽子大，沒怎麼害怕，反倒是夜問蒼很替他擔心，次次都緊張的不行。
方君玉距離學成九龍變越來越近，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誰也說不準。就連夜問蒼總結的第一種施展方式，他都沒有攻克。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條路還長著呢。
……
這天上午。
方君玉身在參天峰的家中，滿腦子想著有關九龍變的事情，忽然間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