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玉察言觀色,看出一些端倪,忽然說道:“之前我們兩次見麵,都有柳家姐妹在旁邊,有很多肺腑之言,我不方便說。這次過來,我特意把她們遣走了,終於可以暢所欲言了。”
白淑華這下明白了,原來方君玉之前一直都在忍著,沒有表露真實想法,現在沒外人了,他這才露出本來麵目。
“哼,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家夥,表麵上人模狗樣的,實際上都是見了美女就動心的色鬼。”
白淑華心中不屑,臉上仍然陪著笑。
方君玉接下來故意聊起了一些男男女女的話題,這些話顯然不是朋友之間應該說的。白淑華巴不得兩人的關係再進一步,故意迎合方君玉的話題,兩人越談越是投機,氣氛變得更加曖昧了。
“方公子,你的茶水沒了,我再給你倒一杯吧。”白淑華盈盈起身,抓起茶壺,向方君玉的茶杯中蓄水。
“不用勞煩你,我自己來就行了。”方君玉站起身來,伸手抓向茶壺的握柄,在白淑華那欺霜賽雪的玉手上摸了一把。
白淑華心裏一跳,換成旁人這樣做,她非得翻臉不可,對於方君玉卻隻能忍著。對方越是得寸進尺,距離懸崖就越近一步,這是好事。
她俏臉生暈,媚態百出,並沒有鬆開手,而是仍舊握著茶壺,低如蚊鳴道:“公子是客,倒茶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
方君玉的手還貼在白淑華的手上,笑道:“好,那就有勞你了。”
他把手緩緩挪開,掌心從那絲綢般的肌膚上一滑而過。
兩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這場談話一直持續到傍晚,玉璧峰晚上不留男弟子,方君玉是非走不可了。
臨別之前,白淑華柔聲道:“公子,明天你還會再來嗎?”
“隻要這裏歡迎我,我就會來。”方君玉笑道。
“淑華的房門,永遠為公子敞開。”
“哈哈,那我以後就天天來了。”
方君玉兌現了這句話,此後的日子裏,他果然每天都來找白淑華,兩人表麵上的關係日漸升溫,打得火熱。
原本宗門裏的人就懷疑兩人之間關係匪淺,現如今方君玉天天往白淑華這裏跑,一下子坐實了所有的猜測,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方麵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知道敲碎了多少男人的玻璃心。
至於那個守在生死台的陳剛烈,更是被氣得火冒三丈,天天嚷著要跟方君玉生死戰,誰也攔不住。
……
一晃數日過去。
方君玉跟白淑華的關係已經曖昧到了隻隔一層窗戶紙的地步,隻要再進一步,就會成為雙宿雙棲的情人。
這天,方君玉照例來到白淑華家,與她如膠似漆的聊了很久。到了傍晚,他告辭離開,白淑華忽然伸手拉住了他,接著柔聲道:“天天在我家裏相會,次數多了未免單調,明天我想換個幽會的地方。”
方君玉心中一動,對方或許是要出下一招了,他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笑問道:“你想到哪裏幽會?天涯海角,不管哪裏我都陪著你。”
“我想到海上泛舟。”
“這個太容易了,幻龍宗周圍都是海。”
“我想要跟你在海上安安靜靜的劃船,不希望別人打攪,我們約個地方,誰也別告訴,明天在那裏偷偷私會,你看好麼?”
“可以啊,這個主意不錯,地點就由你選吧。”
白淑華想了想,選中了一個地方,那裏位於幻龍島附近的海麵上,有著一塊奇形怪狀的礁石,可以用礁石做為彙合的標記。至於時間,她定在了清晨,聲稱想要早一點見到方君玉,免得受到相思折磨之苦。
約定好時間地點,方君玉告辭離開,臨別前白淑華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千萬別跟外人說起私會的事情,還在他耳邊曖昧的輕語了一句:“明天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任誰聽了這句話都會想入非非。
至於這個驚喜是什麼,隻有到了明天才會揭曉。
……
隔日,幻龍宗沿海的海麵上。
風吹海浪,碧波蕩漾,晨曦灑在波浪之上,泛起斑斑點點的磷光,好似寶石般璀璨奪目。海麵上有幾塊礁石屹立著,其中有一塊礁石的形狀非常奇怪,也說不出像什麼東西。
一艘小船停在礁石旁邊,船中飄散著茶香與女人香,小小的船艙布置的十分考究,就算新房也不過如此了。
白淑華就好像一個小媳婦,守在船艙之中,擺弄著桌上的茶具。
她表麵平靜,心裏卻在醞釀著殺機。
“方君玉,快點來吧。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白淑華暗想道。
在宗門內,她處處受製,不方便下手,這裏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