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洪亮,傳遍四方。
從這句話的內容來看,似乎是煞盟的人過來找麻煩了。中層區域兩個聯盟,一為煞盟,二為義盟,彼此間常有摩擦。
方君玉睜開雙眼,停止修煉,舉目望向洞外。
就見七道身影在對麵的岩壁上起起落落,為首者是名英俊的中年人,目如朗星,眉分八彩,麵賽銀盆,身後背著一杆折疊的銀槍。
據傳煞盟盟主名為夜無涯,善用長槍作戰,定然就是他了。
七人之中還有一張熟悉的麵孔,煞盟的副盟主江水瀾。
之前方君玉挖掘出一塊玉精,引來了此人覬覦,但是三言兩語就嚇跑了,沒發生進一步的爭端。
“煞盟眾位朋友來訪,公孫戰迎接來遲,還望恕罪!”公孫戰的聲音從北方響起,由遠及近,洪亮如晨鍾暮鼓。
接著就見一股狂風在崖壁之間席卷而起,將數股煞靈氣震散,公孫戰從狂風中邁步而出,背負雙手,立於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威風八麵,不輸於人。
兩位盟主遙遙對峙,氣氛驟變,好似有硝煙味飄起。
“夜盟主,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公孫戰問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還是省省吧。”夜無涯大手一揮。
“夜盟主說話還是那般刺耳,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煞盟要是沒事的話,是不會來打擾我們的。”
“前些日子,你們義盟的人跟我們煞盟的人又因為爭奪修煉寶地起了爭端,我們今天是為了此事而來。”
中層區域的租客很少,僅有百名左右,但對於修煉寶地的爭奪同樣激烈,因為好的修煉寶地是有限的。義盟與煞盟之間的衝突,大多因此而起。
公孫戰神色不變,淡淡道:“夜盟主,這種爭端以前發生過很多次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又何必秋後算賬?你我兩個聯盟各自占據南北兩地,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麼。”
“上次的爭端隻是一個引子,讓我意識到我們兩個聯盟分地不均,將來肯定還會出事,想要真正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必須重新劃分兩個聯盟的領地。”夜無涯的目光以及語氣陡然淩厲。
“我們兩個聯盟領地麵積相當,怎麼叫分地不均了?”
“麵積確實相當,可是據我觀察,你們所占區域的修煉寶地更多一些,至少多出五到七個。”
“夜盟主這次怕是眼拙了,我可不覺得本盟的修煉寶地多於你們。”
“諒你也不會承認,我已將兩盟的修煉寶地畫在了圖上,你自己過目。”夜無涯一甩衣袖,一個畫卷從袖中甩出,飛向了公孫戰,被其一把接住。
公孫戰拉開畫卷,皺眉掃了一圈,發現圖中畫著兩盟各自的地盤以及眾多修煉寶地,從這幅圖來看,確實義盟占據的修煉寶地更多一些。
畫中雖是如此,卻與實際不符,少畫了一些修煉寶地,並將一些算不上修煉寶地的地方,強行定為了修煉寶地。這幅畫顯然是在強詞奪理,誣陷義盟多占地盤。
“荒謬!這圖畫得不實!”公孫戰嗬斥一聲,將畫卷甩回給了對方。
夜無涯接住畫卷,隨手一震,畫卷變成紙屑,飄飄蕩蕩的落了下去。他冷笑道:“公孫戰,不管你怎麼狡辯,兩盟的領地都必須重新劃分,我們煞盟對此事的態度無比堅決,沒有商量餘地!”
公孫戰左拳握攏,關節嘎吱作響,沉聲道:“你們煞盟還是這麼喜歡咄咄逼人,說白了你們就是在借機挑事,地盤不均隻是個借口罷了。別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吧!這次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樣?”
“很簡單,三日之後,我們兩盟各自派出三名代表進行決鬥,采取三局兩勝的規則,誰若是勝了,誰便擁有重新劃分地盤的權利!”
“繞了半天,這才是你們的真正目的!”
夜無涯笑而不答。
“如果你們煞盟贏了,我們義盟的人豈不是要失去所有修煉寶地?”公孫戰皺眉問道。
“放心,勝者最多隻可以占據三分之二的地盤,不可以占據全部。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煞盟不會做得太絕。”夜無涯道。
“重新劃分地盤之後,你們若是再反悔呢?”
“我向你保證,隻要我夜無涯一天不離開威煞淵,煞盟一定會嚴格遵守這次決鬥結果。”
如果不接下這種挑戰,雙方今後還會出現許多的爭端,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拚一把,來個一勞永逸。
公孫戰猶豫不決,側過頭,朝著身後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義盟成員早已紛紛趕到,分布在附近各處,這些人態度不一,有的保持沉默,有的主張接下決鬥。
最後,義盟還是答應了這場決鬥。
夜無涯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帶著煞盟成員們大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