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身份不便,不能出來跟她敘舊。”南宮清歎了一聲。
如果她身份暴露,走漏風聲,必然會遭到魔雲宮這個大仇家的追殺。別說是見到一個泛泛之交,就算見到生死摯友,她也沒法露麵。
飯桌上,公孫戰指了指方君玉以及李可染,問道:“你們兩個認識?”
“何止認識,還一起洗過澡呢。”李可染伸出食指,卷起一縷秀發,曖昧答道。
這回答實在令人想入非非,屋裏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眾人流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幾名喜歡李可染的男人則對方君玉投以了充滿敵意的目光,沒了之前的和善。
公孫戰打了個哈哈,指了指方君玉身邊的座位,說道:“哈哈,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種關係,這我可不方便多問了。故人相見,總是喜事,你們兩個就坐在一起敘敘舊吧。”
“好啊。”李可染一口應了下來,款動金蓮走到方君玉身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那放在桌下的玉腿,有意無意的碰了方君玉一下,暗中挑·逗。
剛才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誤會,偏偏又沒辦法解釋,否則越描越黑。
方君玉不願被人當成孟浪之徒,壓低聲音警告道:“你管住嘴巴,別胡說八道。”
“嗬嗬,我隻是實話實說,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之前的魚水·之歡,難道你都忘了麼?”李可染把那惹火的身子貼了上來,媚笑問道。
魚水·之歡……這詞比之前的話更露骨了。
周圍眾人看著方君玉的眼神越來越古怪,就好像在看著一名不付錢的嫖·客。
方君玉一陣火大,卻拿李可染沒什麼辦法,索性不再理會。
清者自清,明者自明。
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李可染接下來多次挑逗方君玉,卻處處碰壁,自覺無趣後,便不再浪費色相了。
片刻後,慶宴正式開始。
席間,方君玉找了個機會,向眾人問道:“據我所知,此地的中層區域租客不到百人,少得可憐,不知更深層有多少人?”
“一般不超過十人,這段時間僅有六人。”公孫戰笑著答道。
“這六人都是何人?”
“他們是……”公孫戰一一作答,如數家珍。他不愧為義盟盟主,消息果然靈通。
方君玉將這些人的消息記了下來,心中有了大概。將來奪取聚氣石,這些人或許會成為障礙,必須知己知彼。
了解完那些深層區域租客,方君玉又若無其事的問起了有關禁區的事情,提出了諸如禁區有多少人,有什麼防護手段這類的問題。
令他意外的是,有關禁區的消息,竟然連公孫戰等人都不太清楚。
旁邊的李可染美目流轉,貼近了方君玉的側臉,口吐芳蘭熱氣,媚聲笑道:“對於禁區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少,你若是感興趣,今夜晚間可以來我的住處,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如果你把我哄得開心了,或許我還會告訴你一些別的‘私密’呢。”
“我隻是隨口問問,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方君玉態度淡然,抓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為了參加慶宴,他特意換了個隻遮住半張臉的麵具,嘴巴部分是露出來的。
“做人口是心非可不好。總之機會已經給你了,到底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李可染嫣然一笑,魅惑萬千。
方君玉眼觀鼻,鼻觀心,幹脆不理李可染了。
席間眾人沒有在這方麵多聊,似乎都不太清楚禁區的事情,接著聊起了閑話,天南地北的胡謅亂扯。
賓主盡歡後,客人陸續散去。
臨走之前,李可染趴在方君玉耳邊,附耳說出了自己的住處,還加了一句“你一定要來哦”,然後才施施然離去。
那如蘭芬芳噴吐在方君玉的耳朵上,令他很癢。
……
散席後,方君玉在崖壁上起起落落,前往自己的暫住處。那地方是公孫戰幫他選的,是一處寬敞的山洞,煞靈氣很濃鬱。
半路上,南宮清的聲音忽然響起:“我想知道禁區裏的情況,這樣才方便下手,既然李可染聲稱知道有關禁區的消息,今晚就去她的住處走一趟好了,看看她有何話說。”
“那女人說的話能信?反正我是不信,她隻不過是想騙我過去罷了,很可能在洞內埋伏各種蠱蟲,等著對我下毒手。”方君玉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