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於界懶懶地眨了眨眼皮,從枕頭下麵掏出香煙點了一支,心頭又起了不想上課的念頭“他媽的,去不去上課都一個樣,學習用功的到期末也不一定能拿得上獎學金,到是所有的好處都讓那些成天鬼混的學生會的拿了去。於界明白,大學剩下的三年,自己就是再努力也一定不會能拿上一點點的獎學金。”又吐了一口青煙,把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賭氣般的甩掉煙蒂,自己也是農村來的孩子,對於學校的那些獎學金、貧困補助其實也很眼饞,畢竟有了那幾千塊母親就可以少洗幾個碗,父親就可以不用大冬天的還跑出去為別人看風水。於界一直都能明白父母的苦,所以學習很刻苦,成績一直不錯,但是今天早上心頭這種憤恨的感覺比以往要強烈百倍千倍。於界苦笑,記得看過一句話“當大學從我身上下來邊係褲子邊說,青春留下,你走!”原來一直不是我上了大學,而是大學上了我!
被子蒙住腦袋,繼續自己的美夢。這時宿舍的畜生都已經起床了,叫道“於界起床了,是不是夢見了一個有夫之婦不願意起床了?”惹的其他兩個都哈哈大笑。
於界嘴裏切了一聲道“今天我不去了,你們去吧”。然後繼續睡覺······
其實於界有個習慣,早晨隻要到了七點就自然醒了,想在睡卻是很難,但就是不願意起床,也許是心底對某些東西的反抗吧,想想母親年歲五十都為了自己還在飯店打工洗碗為自己掙著一個月五百塊錢的口糧,心頭憤怒的感覺更勝。又點上一支煙抽著······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拿起手機看了看是班長打的,豪不猶豫地掐斷,接著又打接著又掐最後關機。
另一邊班長大人聽到電話那頭機械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之後表情從憤怒到平靜然後到陰笑連連······“嘿嘿······,於界啊於界,你這是自己找的,要怪就怪你挑戰了沒有人敢挑戰的班長尊嚴”。
班長梁謝青很快的撥打了班主任的電話“喂,許老師啊,咱班的於界同學好像病了,早上沒來上課,聽別人說是病了,似乎挺嚴重的······。”
梁謝青陰陰地打完電話後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不過這個弧度確實挺讓人惡心的。“班主任一會就來,一會有你好看,”想著想著班主任許老師來了。
“謝青,去宿舍看看吧,”兩人一起上了男生公寓樓五零九,班長敲了敲門,許老師站其後。於界聽到了有人敲門但因為心情不好就沒有開口。
許老師眉頭皺了皺,心道“是不是真的病的不輕?”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落到了班長的眼裏,心裏暗喜,當下推開門閃到一旁做了一個請得手勢讓許老師進去後自己跟上。明明又胖又黑的一個大男人手勢卻做的盡顯小女兒態,盡量使得臉上掛上憨厚可愛的笑,不曾想哪滿臉的橫肉劑起來像極了哈巴狗。
許老師走到於界床前道“於同學,你哪裏不舒服,要不你起來老師帶你去醫院看看?”於界起身坐在床上用被子箍了箍光著的膀子“老師,我沒有病,讓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