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雲虎,”風師低聲地附在他的耳朵說,“你還好嗎?”
慈雲虎眼睛微微地睜開,它對了風師點了點頭。風師看它痛苦的神情,就知道蚩獸這一掌非同小可。
“你忍耐一下,我先把你拖到石頭後麵,”風師說,“這樣蚩獸就看不到。”
“我……沒……有……關……係,”慈雲虎有氣無力地說,“你趕快去。”
“不行!”風師堅持說,“我一定要把你安置好,要不然不會安心的。”
風師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慈雲虎藏到石頭後麵;藏完之後,她正準備朝另外一座黑山前進,就看見紅信差迎麵飛了過來。
“紅信差!”風師高興地說,“您來得正好,慈雲虎受傷了。”
“沒關係!那點小傷對它來說是小意思,”紅信差說,“上來吧!待會可會有場三溫暖,你可要挺得過去。”
“我會的。”風師說。
“嗬!嗬!嗬!”紅信差笑了起來。
紅信差帶著風師朝著第二座黑山飛了過去。
“前麵有好多的黑色的小點。”風師指著正前方說。
原先不是很清楚的黑點,隨著紅信差飛得愈近,就看得越清楚,原來那是一群凶猛小應龍,正在空中盤旋著。
“是小應龍呢!”風師說,“看起來數量多得嚇人。”
紅信差說:“抓穩了!”
小應龍發現有闖入者,發出了憤怒的尖叫聲,原本分散的小應龍開始聚攏,它們對著風師猛烈的攻擊,風師感覺有上百隻的嘴正無情地啄著她的頭、她的背、她的手。
紅信差說:“快點把蟲子召喚出來。”
“蟲子?”風師簡直快痛暈了地說。
“如果不想當小應龍的食物,就找點事情讓他們忙。”紅信差說。
風師知道紅信差的意思之後,就召喚出蝗蟲。瞬間天空出現了一大片綠潮,小應龍看見食物後就不理會風師,調頭過去追那些蝗蟲。風師看見已成功地把小應龍引開,不禁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風師說,“剛剛我還以為會被啄死。”
“看樣子它們對那些小蟲比較有興趣。”紅信差說。
“我想也是。”風師開心地說。
風師才開心擺脫了那凶猛的小應龍,就覺得熱度似乎不斷地往上竄升,她的額頭開始冒出鬥大的汗珠。
“紅信差,”風師用手去擦掉額頭的汗水說,“怎麼變得好熱?”
“有女魃的地方當然會熱。”紅信差說。
“女魃?”風師好奇地問,“您說的可是黃帝跟蚩尤大戰時的那個女魃。”
“你看前麵。”紅信差說。
風師看到不遠處有一位女生,她穿著青色的衣服,比較特別的是她的頭頂光禿禿,沒有半根頭發。青衣女生跪在地上,正興致勃勃地擺弄著一堆石頭,那些石頭在她手上顯得非常地靈巧,簡直像是一顆顆有生命的石頭。
“女魃。”紅信差說。
女魃抬起頭看了一眼說:“你來得正好!來跟我一起玩遊戲。”
紅信差說:“我可不會玩遊戲。”
“那麼玩簡單一點的,”女魃說,“你看到前麵這一堆石頭,每個人輪流拿掉一塊石頭,如果你拿掉後,石堆塌了下來,那麼你就算輸了。”
“石頭掉下來有什麼好玩。”紅信差說。
“那麼怎樣才好玩?”
“贏的人可以叫輸的人去做一件事。”紅信差說。
“好!”女魃一口答應地說。
“誰開始。”紅信差說。
“等一下!”女魃說,“人多才好玩,你旁邊的小女生一起來玩。”
“我也可以一起玩?”風師說。
“為什麼不可以?”女魃笑著說,“你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叫我風師。”風師說。
女魃說:“這麼說你會駕馭風?”
風師搖搖頭說:“那隻是個名字而已,我並沒有具備那樣的能力。”
“沒有那樣的能力,居然敢用這個名字,”女魃說,“太自不量力!”
“那麼隻要是魚就會遊泳嗎?”風師說。
女魃說:“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我知道有一種魚就不會遊,”風師說,“您要不要猜猜。”
“死掉的魚。”女魃說。
“不是!”風師說。
“笨死的魚。”女魃說。
“不是,”風師說,“是木魚。”
“希望你玩遊戲會跟你的舌頭一樣厲害,”女魃說,“開始吧!由你先抽一個。”
風師謹慎地挑了一塊石塊,然後將石頭擺在旁邊。接下來換紅信差,紅信差則很快地叼起了一塊石頭,最後輪到女魃,女魃連看都沒有看,就隨手拿了一塊石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