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雲,惠雲!”薛黎走到她麵前時她還沒發現薛黎,直到薛黎喚了她兩聲之後她才回過神來,看到有人在跟前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條件反射般的抖了一下,見是薛黎才鎮靜下來。
“嫂子你怎麼出來了,我剛出去挖了點蒜,見你在寫字就沒有吵你。”惠雲解釋道,揮了揮手比劃是發現自己兩手空空,才後知後覺的說“哎呦,我怎麼手上是空的,糟了,看樣子是忘在天邊了,我去取。”說完就慌慌張張的往來路折返。
“你慌個什麼勁兒。”薛黎攔住她,伸手探上她的頭,觸手出一片膩涼“你怎麼回事,頭上出了這麼多冷汗,是不是病了。”
惠雲聞言,睜大了眼搖搖頭,“沒事沒事,是剛才跑的急了被風吹的,”說完拉下她的手,“我去尋我的籃子。”
“算了吧。”薛黎看她都到了門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放在田裏又沒有人拿,下午去取就好了。看著時間靖哥也快回來了,大家先吃飯了再說。”
正說著,就遠遠的看著蘇靖的身影,後麵還跟著侯淵儒,手上提的東西不是惠雲忘記的籃子是什麼。
“弟妹,我又來蹭飯吃了。”侯淵儒笑眯眯的把手上的籃子遞給薛黎“剛才跟阿靖走你們田坎過,看到惠雲的籃子放在那裏,順手幫你們帶過來。”話是對薛黎說的,眼睛卻老往惠雲那邊瞟。若是平常,惠雲不是扔幾個白眼給他就是會個笑容給他,可今天卻是有著什麼心事似的,一直站在旁邊發呆。
“帶個籃子就想混頓飯吃,你想的也太好了吧。”薛黎笑著打趣道“至少也得幫我們劈了後院的柴。”
“有阿靖在還用的著我。隻要你不嫌棄,我是不介意的。”侯淵儒也大方的笑到,幾個人都發現了惠雲的心不在焉,卻都體貼的沒有戳破,隻是說說笑笑的進了門。
吃飯的時候,惠雲的心不在焉表現的越發嚴重,一直到侯淵儒說起一件事,她的臉色忽然有些變了。
“今天村子倒有件稀奇事。你們也知道,我們這裏的外來人少,今天不知道怎麼的來了幾個男人,四處打聽說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說是他們家小姐,走親戚的時候走丟了,正找著呢。”侯淵儒邊說邊拿筷子比劃道,“描述的那個樣貌,還真有點像惠雲呢。”
“怎麼可能,惠雲她們家早就沒人了。”蘇靖夾了筷子菜笑著說,薛黎也點點頭,惠雲是蘇靖撿回來的,她爹都死了,哪兒還有家人來找她。正要笑話說他什麼話題都扯到惠雲身上時,卻見得惠雲臉色發白,手一抖竟然連碗都掉到了地上。
“惠雲,”薛黎喊了她一聲,她立馬低下頭去,幹笑了兩聲,“對不起,看我這一不小心的,我去拿掃帚去掃了喂雞。”說著就匆匆的離了桌子,看的桌上的人麵麵相覷,這到底怎麼了。
因為惠雲的古怪,侯淵儒一吃完飯就被薛黎打發走了。她想不管有什麼,還是先在家裏問清了的好,再怎麼說他目前還都算是個外人。
“惠雲,我聽說,”薛黎剛在她背後開了個口,就看惠雲身影一僵,隨後就匆匆茫茫的走開“我突然想起碗還沒有洗,嫂子,我先去洗碗了。”
等她洗完碗,薛黎一開口,她立馬又轉去喂雞,喂完雞又跑去掃豬棚,把自己弄的跟個陀螺般的忙的不可開交,整個人散發出我很忙我很忙,別來打擾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