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十年的時間對於如今壽命過長的人類來說,一切猶如昨日,那場戰爭的慘烈,依舊曆曆在目,每當想起,隻覺渾身顫栗。
十年前喪屍攻破了人類最後一道防線,就在人類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場大雨降下,那些喪屍接觸到了這些雨水,竟然多數恢複了正常,剩餘的也因這雨水被徹底的溶解掉。
不光如此,那場大雨淨化了藍星的土地,空氣,曾經那些僅存於書本之中的植物都可以了進行種植。
雖然問題解決了,但是人類畢竟再次元氣大傷,新的世界重新開始。
值得一說的則是夏侯家長孫夏侯少將,夏侯邵玹。
據傳聞,夏侯少將的夫人死在了這場戰災難之中,因此事,夏侯少將瘋了。
也有傳聞,說是夏侯少將因受不了夏侯夫人的死,離開了藍星,孤身一人流浪在星際之中,沒有人再見過他。
更有的說,夏侯少將癡情夫人,以身殉情。
太多太多的傳聞版本,可是卻總因一個原因,夏侯邵玹死去的夫人。
(不落星)
一個十歲左右身著黑色迷彩服的孩子,依靠在一棵樹下,麵無表情的翻著一本厚厚的書,精致的容顏,一雙幽黑好看的眼睛讓人心生歡喜。隻是那一直緊繃的冷硬表情,和渾身上下籠罩的冰冷卻讓人望而生畏。
“哥哥!哥哥!!”隨著一陣陣的歡呼,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歡快的跑了過來,飛撲到男孩的身邊,掛在了男孩的脖子上。
“景鶴,下來。”男孩將書合起,低聲喝道。
“哥哥,軒朗叔叔他欺負我!”女孩拽著男孩的衣角,扁著嘴巴開始了一天三次的告狀。
男孩眉頭微蹙,黑眸微微沉了下來。景鶴見此,嘻嘻一笑,也不顧男孩答不答應直接拽著就走 。
訓練場上已經圍起了一群看熱鬧的粗漢子,眼瞼景鶴帶著男孩走來,頓時一片起哄的叫嚷。
“哈哈!!老子就說嘛!景鶴小姐一定能將景辰少爺拽來的,哈哈哈!!老子贏了!快把槍給我!!”
“景辰少爺!!景鶴小姐一天三次去找你告狀,你就不能少來一次嗎?我這輸的都快傾家蕩產了。”
“軍隊之中,聚眾賭博。”景辰眼中一沉,冷眼掃向眾人。“看來我需要找父親好好談談了。”
八成像的模樣,學的十成十的氣勢,看的一眾漢子後背一涼,立刻轟散。
待人散盡,軒朗笑眯眯的走到景辰身前蹲了下來,景鶴立刻撲過去抱住了軒朗。“軒朗叔叔~~~”
“怎麼?你不是找哥哥告狀說我欺負你了嗎?”
“你就欺負我了!”景鶴扁扁嘴,一臉不滿。“我想見父親,為什麼不帶我去!我已經好久沒見父親了,我好想他。”
“景鶴,乖,老大這幾天不方便,明天我再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昨天我找你,你也這樣說的。”
看著景鶴委屈的小臉,軒朗張張嘴,最後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能說什麼?能告訴這個小丫頭今天是他們母父的忌日嗎?
四麵封閉昏暗的房間內,夏侯邵玹狼狽的坐在一個角落的地上,沉默的看著手中的遍布著幹枯血液的千鳴。
十年了……
十年前,夏侯仲幾乎派了一個團的人用了八天的時間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自己。
連祁光的死幾乎是要了他□□成的命,他瘋過,墮落過,尋死過,可最後都被夏侯仲給救了回來。
後來夏侯仲怒了,直接將他打了個半死,然後又將哭的哇哇大叫的景鶴和景辰送到了他麵前。
第二天他便離開了,孤身一人去了星際,這一流浪便是三年,再次回來,他又變成了那個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夏侯少將。
隻是連祁光這三個字,成了夏侯家所有人的禁忌。
夏侯邵玹閉上眼睛,緊緊的將千鳴抱在懷中,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連祁光還活著,他媳婦一直都陪在他身邊,沒有離開。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夏侯邵玹不想理會,可是門外的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給開門就不打算走。
夏侯邵玹抬起頭,眉頭緊皺,眼中翻湧著駭人的陰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