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怪物,也沒有人願意看見這麼可怖怪物。
一個兩隻腳,四隻手,三個頭,身高數丈的怪物。若隻是這樣,還勉強好看一點。可偏偏在他的頭頂上,除了中間那個骷髏頭之外,兩邊還長著兩個蛇頭。如不是那紅色的天際把他的身軀照得血紅,就不會發現他身上漏出的一根根枝杈,竟然就是他的骨頭。
莫非那些惡鬼在等它嗎?
假郎中看的明白,假朱兒更是清楚,唯獨花妹因病,正在臥睡。
真希望她今夜不要醒來,或許天一亮,一切都好了。如果真能這樣,至少她還能活下去。
今夜是個殺人的夜晚,每個人的生命都開始在倒計時。
“把他交出來!”
一聲大喝,響徹雲霄,震的大地也為之發抖。
眾人赫然不知所以。
——他?
他是誰?
“把六指異童交出來!”
又是一聲大喝,眾人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
沒有回答!試問誰敢站出來回答呢?
那怪物見無人回應,便一揮手,眾惡鬼得到命令,開始向朱家勾掃蕩過來了。
眼見一場滅頂之災就要到來,總有那麼些個怕死的會“脫穎而出”的。
“我知道!”
隻見一個漢子,戰戰兢兢的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朱兒這家房屋。
那怪物忽然道:“巨蟒精何在?”
這時龍王所變的巨蟒精站了出來,那怪物道:“將他帶出來吧!”
於是龍王便把假朱兒帶了出來。那怪物看了看他的手,隻有六根手指。也未發現什麼異常。
於是道:“殺!”
一時,花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眼見那怪物要將朱兒帶走。她怎麼能舍得?
看她跌跌撞撞跑前上去拉住朱兒,哭道:“朱兒,我的朱兒。”
她這一哭,可謂催人淚下。眾農民們無不為之動容。就連飄落的黃葉,也在為她悲傷。可誰能幫的了她?何況那些惡鬼正在向這邊靠攏。
龍王卻是吃了一驚,見花妹哭的如此傷心,真想一股腦的告訴她實情。可這節骨眼下,他怎能說的出來。心道:不好!給她這般鬧下去,豈不是要壞事。
正在這時,一陣血腥味撲鼻。連綿起伏的哀嚎聲,不絕於耳。那些被惡鬼殺害的農民們,臨死之前所發出的慘叫,當真是撕心裂肺。
天啊!這是屠殺,這就是慘無人道且赤裸裸的屠殺。惡鬼沒有人性,可龍王他難道沒有嗎?隻要要一出手就能就下這下可憐的人類,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不是因為他害怕連累自己,而是他要救的何止是朱家勾的人,何止是人類。
這種無奈,也隻能全當自己已經死了!
花妹臨死之前,還一直緊緊拽著朱兒的手,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最後的不舍。她看朱兒時,那雙滿是淚水的雙眼,充滿了對朱兒的關愛。
但可笑的是,這個朱兒竟然還是假的。如果她知道這個朱兒是假的,會不會後悔呢?
一夜之間,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原本生氣勃勃的朱家勾,也變成了亂屍崗一般,慘不忍睹。
不久後。朱家勾這個名字改成了“亂葬崗”三個字。那金井和神池,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
酆都城並不想想象中哪樣可怕,它也有它獨一無二的風景所在。
比如那些正在酆都兵場上操練的鬼兵,讓人看了就會忍俊不禁。雖說排列還算整齊,但搭配卻不合理。一列刀兵,一列槍兵,依次排開。這樣的排列最有意思的是,後麵的槍兵在操練時,會捅到前排刀兵的屁股。
然而看習慣了,也就不會就得好笑了,至少龍王是這麼認為的。
龍王帶著假朱兒來到酆都,已經有些日子了。按照和龍魂的計劃,下一步行動,這幾天就要開始了。
行動?什麼行動?你當酆都城的鬼將都是傻的嗎?自己能不能活到過這幾天,還是一個問題呢?
何況現在,龍王依然不明白,六指異童究竟憑什麼解開那高深莫測的鬼蜮棋盤。難道就憑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嗎?
豈知那鬼蜮棋盤根本不是什麼神秘力量就能解開的。如果單憑力量的話,那他和龍魂、雪嬰三人加起來,早已綽綽有餘。
難道龍魂想要智取?
象鬼蜮棋盤這種魔物,再聰明的人恐怕也無濟於事。
莫非想要用感情去打動鬼蜮棋盤嗎?
那這就更扯淡了。
一不能用力,二不能用智,三不能用情。如此鬼蜮棋盤難怪讓龍族和夢族都頭疼不已。也難怪會讓人這些鬼將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