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板的車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包裹堆了許多貨物,好幾個小夥計忙得滿頭大汗,陳醉和胡剛也都自告奮勇地去幫忙。好容易裝好,也就豔陽高照了,水老板也不耽誤時間,坐在當先的一輛大車上,幾個小夥計都依次跳上了後麵的車,陳醉和胡剛也跳上了自己的大車,跟著一路往城門口走去。
如水老板所說,那城門口的士兵跟他還真是很熟悉,隻見水老板滿麵堆笑地送上一個小荷包,那領頭的掂量了一下,很是客氣地道別:“您走好!”
陳醉幾人擔心的盤查根本就沒有出現,就這麼過去了。過關後,陳醉本想立刻就告辭,可水老板似乎能看透陳醉和胡剛兩個人的心思,樂嗬嗬地笑著說道:“我這裏過去也沒多遠了,兩位跟我能一路同行就是緣分,莫不如去我那裏坐一坐喝杯茶?兩位應該還有一個同伴沒來吧?”
陳醉心頭一驚,胡剛卻已經擋在了陳醉麵前,沉聲問道:“水老板這是什麼意思?”
那水老板倒是也不吃驚,反而嗬嗬一笑:“這位小兄台別緊張,我既然帶你們出關,就不是心存惡意,水某人常年經商,這看人的本事還是有兩分的,兩位氣質出眾,都不是惡人,今日水某人不過是適逢其會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在陳醉的示意下,胡剛這才退開到一邊,陳醉當下含笑道了謝,答允了水老板的邀請,也不多說,兩個人跳上車就跟著水老板繼續走。
不多時,就到了這東洲國的第一個鎮子上。
這個鎮子也很是繁榮,隻是路邊多了許多乞討的人,頭上插了草標自賣自身的也有不少,陳醉看得驚心,到了水老板的雜貨鋪子時,終究忍不住問起這件事。
水老板歎口氣:“戰亂中得利的都是那些權貴,受害的永遠是老百姓。你看看這些人,有沒有肥胖的?有沒有白嫩的?都是吃苦受窮一輩子的人,一經戰亂,失了田地房屋,就隻能出來乞討或者自賣自身,隻求個活命罷了。”
陳醉起了惻隱之心:“那朝廷上不管麼?”
水老板嗤笑一聲,目光透著淡淡的憂傷,如同失去了父母庇護必須自己堅強的孩子:“朝廷都被打掉了,新皇又遲遲不登基,哪裏來的人管他們?”
於是集體沉默。
“我家到了,來,下車吧。”招呼間,水老板的雜貨鋪到了,下車後陳醉細看才發現,水老板所說的雜貨鋪卻大得很,四間大鋪麵連著,裏麵跑堂照料生意的活計就有十多個,見車子回來,夥計們一擁而上紛紛卸貨。水老板笑著指著陳醉他們采辦的貨物問:“你這些東西,是準備一路再運過去販賣呢?還是準備在這裏銷掉?”
這些東西買了本來就是為了過關掩飾用的,如今留著有什麼用?徒留煩惱罷了。當下陳醉也笑著回答:“不知道水老板方不方便幫我處理掉這些東西?”
水老板點點頭,也不跟陳醉談價錢,隻是叫了個活計過來,幫忙卸車,同時也登記和估價,自己就領著陳醉和胡剛往後院走。陳醉有些不放心:“我還有一個同伴還沒過來呢!”
“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路口等著了,隻要他過來,總能看得到,從邊關過來隻有這一條路,不會走丟了的。你們先在我這裏休息一下,喝點茶,吃些東西,這一路我倒是餓了,都過了吃飯的點兒了。”水老板回了自己的地方,顯然是放鬆下來了,說話也帶著輕快,陳醉和胡剛卻因為這沒來由的好總有些心中不踏實,卻又說不出個什麼來,隻能小心翼翼地跟著走。
後院的花廳裝潢得大氣古拙,青磚鋪地沒有繁複的裝飾,博古架上擺放的東西雖然隻有幾樣,卻都古意盎然,顯然都是些上了年份的好東西。看來這個水老板也是個懂得享受、品味不俗的人。水老板讓人在花廳擺了飯,讓陳醉和胡剛跟著一起吃飯。
胡剛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陳醉,卻引得水老板又一次笑了起來:“估摸著我若是不說明白,你們是不敢吃這個飯了,也罷,我就將幫你們的原因告訴你們,等我說明白了,你們覺得這個飯能吃,就吃。如果覺得這個飯還是不能吃,那我水某人也不勉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