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有些驚魂未定:“就是你吃得那麼癡肥,才追不上那偷兒,回家趕快練功夫,將這身板油給它消了去!”陳醉見胡剛很不好意思地模樣倒是很大度:“沒事沒事,銀票都在身上,丟的隻是些碎銀子,不是什麼大事,待會兒又去換些碎銀子在身上就行。”
為了表示真的沒關係,陳醉帶著胡剛和媚兒兩個人又去了一趟銀樓,兌了些碎銀子和小額的銀票,媚兒吵吵嚷嚷地又買了兩個繡工布料都上乘的荷包,跟陳醉一人一個,說是用來裝銀子。
從銀樓出來,卻突然見前麵不遠處有些喧嘩,陳醉素來不是喜歡看熱鬧的性子,就準備避開,可媚兒卻是好奇得緊,拉著非要過去看看,一行三人在胡剛緊張過度的張望下終於擠進了人群,進去看時卻是幾個人圍著一個瘦小的男子在打,陳醉細看那裝扮,怎麼那麼像剛才偷自己東西的偷兒?可畢竟當時匆忙未曾看清楚臉,還有些不能確定,看那指揮打人的人時,卻愣了愣:那十一二歲的公子哥兒,不是宰相府的二公子嚴謹卻又是誰?難道他也被這偷兒給偷了?
因自己說過井水不犯河水的話,陳醉拉著媚兒扭頭就要走,卻不料那嚴謹倒是眼睛尖,立即追了上來:“我說你走什麼?那就是偷了你荷包的人!”
陳醉有些尷尬地停了腳步:“你怎麼知道是他偷了我的荷包?”
“也該他倒黴的日子到了,竟然不長眼來摸我的荷包,難道沒有人教他嚴二公子是惹不得的?我讓人將他拿了,當場就搜出了兩三個荷包,你的就在裏頭,這還了得?我當場就讓人廢了他的兩隻手。你看,是不是這個?”說著嚴謹將一個繡了醉凝香花朵的荷包提了起來在陳醉麵前晃蕩,上麵還繡著”陳醉“兩個字,這是忘姑繡的荷包。
“是我的荷包。”陳醉摸不透這嚴謹的意思,隻是點頭承認了,卻並沒有後話。
“哈哈!我就說是你的吧!你放心,你丟的銀子他還沒來得及花掉,我已經給你裝回去了,諾,拿回去吧!”嚴二公子聽陳醉承認了異常高興,當下就將荷包拋回了陳醉手中。
陳醉皺了皺眉:“你為何這麼好心還我荷包?”
“你是說上次的事情吧?”嚴謹聞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已經恢複如初,疹子的痕跡已經都消失了,“你我本無過節,我不過是為我哥哥出頭抱不平,這位是你妹妹陳媚兒吧?我都知道了,是她撒的毒,她也不過是為了她姐姐你出頭。既然都是為了哥哥姐姐出頭,又都說好了扯平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哥哥教訓我了,說以後不讓我摻乎他的事情。”
這也隻能說明這件事過去了,卻又是為什麼這嚴二公子要如此示好呢?陳醉還是有些捉摸不透,遂一言不發地看著嚴謹,等著他說下文。嚴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大手一揮:“哎呀,我不會繞彎子,那我就直說了吧:我覺得你這人膽子大,你這妹子膽子也大,也都是個率性的江湖熱血的性子,既然沒有什麼過節,那以後能不能一起玩兒?”
“啊?”這下不光是陳醉吃驚不小,連媚兒都驚訝地“啊”出聲來,當下也直言問道:“我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嘿嘿,那個什麼的,我覺得你那天給我治病的時候那個架勢特別厲害,以後能不能也教教我?我爹不讓我學那些。”嚴謹抓了抓後脖子,終於說出了實話。
陳醉不由得失笑:果然是受寵過度的豪門公子,都十一二歲了,還這般孩子氣。哪有學醫隻為了架勢厲害的?隻是人家已經算是示好,也不好打人的臉硬邦邦地拒絕,當下隻能委婉地回答道:“這個我做不了主,不過先生正在給青鸞公主授課,還有些貴女和你這樣的公子王孫一起陪讀,你若是有心,可以求你爹,讓你一起跟著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