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豪放的阿七(2 / 2)

“她呢?”沈坤抬起頭看著硯墨,輕聲問。

“她……她一會兒就出來。”硯墨不知怎地又紅了臉,陳醉在一旁看得暗暗納罕:不過是問個去向,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她是不是荷花?”

“她……她說她不是。”硯墨低下了頭,有些沮喪地看著自己的腳,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連帶著陳醉也歎了一口氣。

“那她是誰?”

“她說,她叫阿七。”硯墨又開始臉紅起來,“她,她還說……”

“他以後就是我的男人。”硯墨話未說完,一個灰白長裙的女子已經走了過來接過了硯墨的話,正是原來被當成荷花的阿七,她一臉冷漠淡然,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在說這天氣還不錯一般,如此自然。

阿七沒有臉紅,陳醉卻臉紅了,這樣的話從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真是能夠讓人耳熱心跳的。

沈坤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扭頭看向硯墨,硯墨臉紅如血,囁嚅了一陣,居然無言可答,看這個架勢,阿七說的竟然是真的?

“你原來是做什麼的?”沈坤看向阿七,那張臉上的淡然神情,有著一些江湖氣息,絕不是從不出遠門的村婦能有的。

“天橋底下賣藝的,會一點拳腳功夫。”阿七看向沈坤,眼中有些許戒備,口中回答得卻幹脆。

“你什麼時候進的組織?”沈坤又發問。

“一個多月以前,我們在賣藝的時候,被一個中年男子用重金請去表演雜耍,到了地方都還沒開始表演,我就被迷暈了,等醒來,就再也沒見過我的同伴們。”阿七回答得很快,幾乎不假思索。

“進去後他們都是如何安排你的?”沈坤的發問越來越快。

“沒有安排我什麼,隻是有一個麵具男子每日逼我喝藥,每次喝完藥我都會昏睡,我後來就漸漸地不記得許多的事情了。”阿七的回答也不拖泥帶水,總是爽快清晰地將所有事情說出來。

“你見沒見過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子?”這次卻是硯墨突然插話。

“沒有,我那些天都被關起來,在一個隻有床的房間中,而且每日都有人守著,卻沒有任何人與我說話。我問他們也不理。”阿七皺了皺眉頭,那樣的記憶顯然讓她產生不快。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何去何從?”沈坤也皺了皺眉,阿七的反應之快,讓人短時間內無法判斷話語中的真假。

“我和硯墨在一起,他走我就走,他留我就留。”阿七說罷,竟然伸手挽住了硯墨的胳膊。硯墨紅著臉掙紮了兩回都掙紮不脫,隻得戰戰兢兢地由她去了。

看了一眼阿七,又看了一眼沈坤,硯墨有些忐忑地說:“我想跟著先生……”硯墨這是因為阿七的緣故,不願意讓沈坤猜疑,才怕沈坤不願意再留他,這才會有些忐忑吧?陳醉估摸著硯墨的心思,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