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仔細地過去摸了摸那村婦的脖子,確認真的已經死去,這才起身,抱起已經嚇得雙目圓睜的陳醉:“傻丫頭,你若是怕,就應該閉上眼睛;若是想要看明白,就要克服心中的恐懼。”
“她……她死了?”陳醉顫抖著問,無法想象剛才還言笑晏晏的一個村婦,竟然會是個殺手!
沈坤抱起陳醉就往家的方向走,陳醉還傻乎乎地問:“我們不去診病了?”
“如今我們自身尚且難保,還去給別人診什麼病?”沈坤口中反問,腳下卻絲毫不停。
陳醉心中又是一顫:“我們還會有危險麼?”
“危險無處不在,也許下一刻我們就會遇見,也許我們這段時間都會平安。”沈坤頓了頓,又解釋了一番。
“那我們怎麼辦?”
“涼拌!”沈坤難得還能有開玩笑的心情。
稍微頓了頓,沈坤又開口釋疑:“眼下已經不安全了,但我還需要準備一陣子,暫時還不能離開。”
“準備什麼?”陳醉問。沈坤卻沒有再回答,帶著陳醉在山道上飛奔:“幸好我前兩天就有準備,否則今日怕是要付出不少代價才能脫險。”
“你早就知道今日之事?還有,你怎麼知道那個村婦不是好人?”陳醉困惑不已,為什麼明明什麼事情沈坤都沒有瞞著自己,自己卻總是看不明白緣故呢?
“一個婦人單身上路走在這樣的山道上,又怎麼會沒家人陪著?你一個不注意都摔了,她一個人卻能走得如此無聲無息,若不是身負武功,又如何能做到?”沈坤說著停頓了一下,“你不僅僅用眼睛去看,還要學會分析和判斷。你看她如此違背常理地出現,哪怕是不跟我們答話,我們都要去防備,何況她還如此主動地上前?”
回到家卻看見所有人都站在硯墨的房門外麵,而裏麵是荷花嗷嗷嘶喊的聲音。沈坤看向大牛,大牛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是自己突然叫嚷起來的。”
胡剛則說得詳細一些:“你們走了沒多久,她就突然扭倒在了地上,捧著腦袋直喊疼。我們都沒辦法,還是硯墨製服了她,將她捆住放在了床上,免得她總是撞牆。”
沈坤將陳醉放下,自己走進了房,隻見荷花眼睛布滿了血絲被捆在床鋪上,已經將床鋪蹬得不成樣子,硯墨隻是滿頭汗水地在一旁著急:“怎麼會這樣的?先生不是說了沒有其他問題的麼?怎麼會這樣的?”
見沈坤進來,硯墨“呼啦”一聲站起來:“先生,快救救她,她一直說頭痛。”
沈坤上前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突然起身,將硯墨拉往屋子外,滿臉嚴肅地看著硯墨:“她這是被人以極其高明地手段封住了記憶,現在我若是給她診治,她會恢複記憶;若是不診治,她可能會痛苦很長時間,且壽年不永。”說罷看著硯墨,顯然是讓他自己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