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慌亂之下,竟然準備棒殺了我這個亂|倫的逆子向對方贖罪求個平安。”硯墨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慌亂中,我失手打死了我娘,我爹更為震怒,跟我對打起來……他年紀大了,最終被我打死在院子中。”
“爹娘死後,姐姐瘋了。開始扒光了自己的衣裳滿地跑,攔都攔不住。而官府得到消息也來抓人了。”
“我連夜拉著姐姐跑了出去,跑到沒有任何人認識我和姐姐的地方去。後來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遇見了肯收留我和我姐姐的人,人家還肯花錢給我姐姐治病。我已經一無所有,隻想不再傷害姐姐。所以人家提出來要我為他們做事時,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陳醉眨了眨眼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你姐姐好果然是有圖謀的!”
“他們對我進行培訓,交給我的唯一一個任務,就是跟著沈坤,將他的詳細情況彙報給那個組織。”硯墨揉了揉臉頰,“而我姐姐,就被他們以需要繼續醫治為借口,留在了組織中。”
硯墨起身走動了兩步,手中的菜刀卻是未曾離手:“這幾年我跟著先生先後換了好幾個地方住,先生對我一直不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知道了我是那個組織的人,卻從不點破,任由我向他們彙報他的一舉一動。隨著我年紀漸長,也明白了當初做出的事錯得有多麼離譜,可已經做了,還能回頭麼?”
陳醉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這樣複雜的經曆,也怪不得硯墨變得有些神經質。
“我前兒突然聽說我姐姐從住處跑出去了。我趕忙去找,可這些天找遍了所有我認為有可能的地方,卻依然沒見她。其實我知道,這件事八成是因為我上報得太過正常,讓他們以為我已經背叛了組織投靠了先生,所以才會將我姐姐弄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了震懾我還是真的處分我,可我連番努力,連組織的小頭領都沒見到,莫說那決策人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埋怨先生害了你姐姐啊?你自己都說這件事情跟先生無關的。”陳醉撇了撇嘴,有些鄙視硯墨的做法。
“你可知道,先生手眼通天,隻要他真的肯出手,我姐姐隻要還在這世上,就一定能將她帶回來,否則我也不會逼得向你出手,脅持你來逼迫先生幫忙。”硯墨看向陳醉的眼神有些愧意。
“你若是讓先生出手,那不是正好證明了你投靠了先生麼?否則他又怎麼會幫你?你姐姐豈不是更危險?”陳醉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硯墨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半大小女孩兒,怪不得沈坤將她看得重,看來她還真是有些頭腦的,小小年紀,能懂得這麼多。
“所以一開始我是獨自去找的組織,沒想到再三努力也沒有進展,我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會找先生幫忙。”硯墨耷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