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懂得什麼呀?還是聽我的吧?我什麼都懂的!”胡剛卻不樂意了,撅嘴抗議。
“違抗命令者,逐出師門!”沈坤冷聲說出懲罰,胡剛立刻閉嘴了。
沈坤也不進屋再帶些換洗的衣裳什麼的,就這麼直直走出門去,到得門口,又將緊緊跟隨的硯墨給趕了回去:“你在家等我消息就好,你去也於事無補。”
硯墨站住了,不甘心地看著沈坤的身影走遠,終於是跺了跺腳,轉身進房去了。
悲催地陳醉發現:原本以為先生吩咐大家都聽自己的,是當家做主人了,結果還是當小老媽子!硯墨一整天一整天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吃飯也不出門,還要勞動大牛去給送飯,胡剛和媚兒不會做飯,大牛好心要做飯,卻被陳醉失望地趕出了廚房:他做的那個菜,隻能叫煮熟了,味道是相當難吃的。
鑒於硯墨是有心事的人,陳醉決定不與他計較,在大牛連著送了兩頓飯他都不吃以後,陳醉還好心地送飯進去勸說他:“再怎麼樣也要吃飯啊,不然等你姐姐回來,見你不吃飯,她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不料硯墨抬起頭來對著陳醉詭異地笑:“嗬嗬!不會!她巴不得我死了呢!”
“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麼?她又怎麼會巴不得你死了?”陳醉不相信,看硯墨對這個姐姐如此牽腸掛肚,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自由身換取姐姐的平安,陳醉就覺得姐弟倆的感情一定好得不得了!
硯墨這次沒有衝著陳醉發脾氣,隻是沉默了許久後說了一句:“是我對不起她,不怪她會如此。”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麼?”陳醉追問。
“你個小丫頭家家的,怎麼會這麼強的好奇心?”硯墨又發火了,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陳醉立刻閉嘴,貌似自己最近嘴巴越來越笨,無論說什麼都不得人心了,看來以後要學著少問,就像大牛一樣,從來到這個院子裏,就很少說話,反而還誰都不會得罪。
“那個,這個飯,你還吃不吃呢?”陳醉有些糾結地看著漸漸冷掉了的米飯,現在是夏天,不吃的飯是要餿掉的,陳醉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
“你真煩!”硯墨嫌惡地瞪了陳醉一眼,最終居然還是端起碗來,開始扒飯了。這讓陳醉歡欣鼓舞。
看著硯墨扒飯的當口,陳醉的好奇心又雀躍了起來:“那個,硯墨,我聽你叫先生做大人,他是幾品官啊?”
“幾品官?”硯墨愕然看了陳醉一眼,嗤笑一聲,“他沒有品級。”
“啊?”陳醉有些失望,“這麼小的官,能救出你姐姐來麼?”
“不知道……”硯墨似是自己也有些拿不準,將米飯草草扒完,對菜卻一動不動,顯然心思不在吃飯上麵,“可除了他,那人不會賣任何人的麵子!”
“那人是先生的什麼人?為什麼隻賣先生的麵子?難道先生是他的救命恩人麼?”陳醉的想象力天馬行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