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到了大牛家,已經有住得近的村鄰們先行趕到了,現場十分混亂,大牛蹲在院子裏抱著頭不知所措,大牛他娘已經滾在泥地上隻是張大了嘴青筋畢露地啞聲嘶號,卻隻有粗聲出氣,並沒有聲音發出來,這是要有多痛苦才會如此?兩個村婦上前想要攙扶她起來卻怎麼都不能如願。
而此時又一聲長嚎從長旺房間傳出,長旺家的的聲音格外滲人。陳醉心中一涼:出事的是長旺?
進屋後的情形讓陳醉汗毛立刻就炸了起來,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若不是沈坤見勢得快,陳醉就要出溜到了地上:長旺人在床下,斜斜地靠在床邊,腳著地,身子卻懸空著。一條布帶繞頸而過,另一頭掛在床頂的架子上,紫黑的臉,張嘴怒目地正對著門口的方向。
長旺自縊了!
沈坤鬆開陳醉,快步上前去摸長旺的頸部,觸手的冰涼和已經醬紫發黑的臉色無不說明:長旺已經咽氣至少一個時辰以上。
見沈坤微微搖頭退後,陳醉終於承受不住癱軟在了地上,她剛才已經掃到了窗前台上的一紙休書,長旺在休妻當夜就自縊了!無論有多少疑惑,卻都是從當麵對質開始,她陳醉責無旁貸。
若是昨天不答應大牛他娘的請求,不去作證,是否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看著長旺家的披頭散發地在地上一聲接一聲地長嚎,狀若瘋魔,村婦們怕看見長旺的恐怖模樣都不敢進房來勸說攙扶,陳醉已經完全僵住了。
“醉兒!快來幫忙!”沈坤輕斥一聲,“幫我按住她的肩膀。”
陳醉回過神來,意識到沈坤這是要對長旺家的用針,立刻掙紮起身來,幫忙去扶著長旺家的兩邊肩膀,沈坤出針很快,隻是兩針下去,長旺家的一聲不吭就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見村民們都在門口看熱鬧,沈坤又是一聲喊:“還不叫大牛進來將人先弄到外麵堂屋裏去擺著?這是要吊到什麼時候?”
有村民如夢初醒,立刻去將大牛叫進來,大牛進來後兩眼通紅一聲不吭,隻是彎腰抱起大哥長旺,等到沈坤幫忙解開了布帶,就將人抱到了堂屋去了。堂屋裏有見機得快的村民已經拆下了門板等著長旺停放上去。
死人弄出房間後總算有村婦敢進來攙扶著長旺家的到床上去躺著。
陳醉待要上前去照顧長旺家的,沈坤卻是招呼一聲:“愣著做什麼?快過來幫忙,外麵還有一個呢!”
陳醉這才記起,大牛他娘還在外頭的泥地上打滾呢!慌忙跟著跑了出來,有了先前沈坤對長旺家的下針的先例,早有村婦將大牛他娘按住了,就等沈坤下針。
沈坤讓陳醉扶著大牛他娘的頭,紮了幾針,將人也紮暈過去,由得村婦們將人扶進去了。
處理完兩個婦人的情況,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死人不是第一次見,可死得這麼嚇人的卻不多見,而這娘兒倆一個打滾一個嚎叫卻更是嚇人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