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載著犯人緩緩駛向了一條山路,車子沿著山腰盤旋而上最後到了山頂,車子在一座建築大門前停了下來。
守在大門兩側的哨兵見有車子來,單手提槍兩步就跑到了車子麵前,囚車司機搖下玻璃窗將一張文件遞給了哨兵。
哨兵接過文件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後收腹立正朝司機敬了個軍禮並示意後麵的哨兵可以放行,囚車司機一個不太標準的還禮,然後鬆開離合器,一踩油門,車子便抖動了一下駛進了大門。
崗山監獄是炸平了山建造起來的,這裏本來是一座采石場,後來采石場老板卷了工人工資跑了路就荒廢了下來,國家收封了它之後看出了它的利用價值,派人來簡單裝修添了幾座哨樓後就成了現在的崗山監獄。
囚車已經停穩,司機打開車門,從車子上下來了五個銬著手銬的犯人,四個中年男人,一個年輕人。幾個中年人都是一臉黯淡神色唯獨那個年輕人左右觀望,似乎對即將麵對的環境很感興趣。十個獄警快速上前然後兩人一個將五個才下車的囚犯架了起來拖進了牢房。
新來的囚房需要剃平頭,這是監獄的規矩。
那四個新囚犯都沒意見一個個乖乖地坐到了凳子上等著獄警操刀子動手,隻有那個年輕人不舍得他一頭漂亮的長發,他叫囂著不肯接受剔發。
獄警也不跟這年輕人多囉嗦,隻見他放下剃刀操起警棍對著年輕人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棍。年輕人吃疼,頓時明白這眼前虧吃不得,他馬上緘默然後乖乖坐到了凳子上去。
看著掉落一地的長發,年輕人暗****好幾聲發泄著。
一行犯人後麵監督著的胖子獄警許宏九注意到了剛才的一切,他翻開手上的冊子查了查知道鬧事的這年輕人叫肖伽洛,是鬥毆殺人進來的,刑期六年。
“殺了我家少爺的那人叫肖伽洛,錢是你的,千萬別讓這小子在監獄有好日子過!”
許宏九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口袋,忽然想起剛才塞自己一大疊鈔票的那人臨走時的交代,他陰陰一笑,然後在肖伽洛的照片上劃了個叉叉。
成了光頭的肖伽洛套上了監獄統一的囚服,然後老實地背靠牆和其它幾個新犯人站成了一排認真聽著獄警的訓話。
許宏九抖動著肥胖的身子,他晃著警棍慢吞吞地說著:“你們既然來了這裏,就應該清楚自己不是自由人了,我不管你們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也不管你們是冤枉的還是罪有應得,到了這裏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你們胸前的那排數字就是你們的編號,以後你們沒有名字,編號就代表你們,自己都看清楚記牢了。”他斜眼看見肖伽洛正在東張西望,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操!”肖伽洛混混出身,本身就是好勇鬥狠的壞鳥,突然吃人一巴掌,他條件反射地抬腿對著許宏九的肥肚腩踹了下去。
“哎呀!”許宏九被他一踹,下盤不穩身子一仰就朝後倒了下去,他肥胖的身子就如個球一般向後滾了一圈然後撞在牆上像是一灘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
兩個級別較小的獄警慌忙上前把自己的長官扶了起來。
許宏九踉蹌幾步終於站穩,他扶了扶歪戴的警帽然後抽出了警棍,臉色紫青地朝肖伽洛慢慢靠近。
肖伽洛意識到了危險在靠近,他不斷地後退,可身後就是堅硬的牆壁,他退往何處?眼看著就要遭一頓毒打,站在一旁一直不做聲的另一個獄警出手攔在了許宏九的身前,他奪過許宏九手上的警棍並低聲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