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此刻緊緊的抓住手指上的黑玉扳指,像似抓著救命稻草一樣,而口中念念有詞。
“忍一時屁股不爽,退一步更得痔瘡!”
“忍一時屁股不爽,退一步更得痔瘡!”
“忍一時屁股不爽,退一步更得痔瘡!”
隨著他手指上的黑玉扳指發出的紅光越來越耀眼,耳邊呼嘯的風聲也是越來越大,隻覺有一股強大的拉扯之力,直將他拉向荒山深處的那座光禿禿的大山。
身後,那群術師拚命死趕也被他遠遠的甩在百丈之外,要知道這些術師的飛行術雖說不是數一數二,但都是各得其法,展開全速之下,紛紛化作五光十色的光虹,呼喝著風嘯緊緊追趕。
封宇回眸一望,心下暗暗定心,“這扳指的飛遁之力可讓我永遠在安全的距離內引誘這幫術師,看來這一次要賭一次了。”
“當日元石山深坑下,卻妖老祖一口氣吞食了九個一元晶境的術師,不知今日能否一口氣吞下這百來個強者?”
“這群術師殺了炎族那麼多子弟,族主顧慮炎族全局,不能正麵與雨覺山脈所有宗門家族為敵,但是我隻是一個外族人,即使日後雨覺山脈的所有術師問罪,我大可以離開炎族,東極大地還怕沒有我立身之地?炎族此仇不報愧對蘭昇大術師,愧對炎族傳我術法的前輩……”
在他決定冒險引誘這群術師的那刻,就已經想好了後路,如若日後雨覺山脈所有術師向炎族問罪,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是那群術師貪圖他的法寶,搶奪不成,命喪卻妖老祖之手,他才是被害者,無辜至極。
如若雨覺山脈的所有術師仍是不依不饒,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高調宣布脫離炎族,從此一人修行,天高地闊自由自在。
想至此,臉上現出一抹厲色。
而他身後的那群術師,見封宇隻是一個五脈元氣境的小娃,飛遁速度卻是如此之快,目光落在他體外的紅光上,不由一個勁樂嗬。
“這小子的修為不像有這般飛遁的速度,定然是身上有某種飛行異寶。”
“他娘的,這小子的飛行異寶老子也要了……”
“此等飛行異寶定是極耗元氣,看你小子還能蹦多久?”
片刻之後,眾人隻見封宇的那道紅光直向下遁,各自心中自信已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看來那小子的元氣已經接近耗盡……”
又見他遁入深坑之內,冷不禁笑出聲來。
“哈哈……看你往哪跑?”
“這回你沒路了吧?老子拚了吃奶的勁,死死追趕,逮了你小子非大卸八塊不可……”
“這小子死定了!”
眾人便毫不思索的跟著封宇遁下深坑。
與此同時,封宇全身紅光一閃,就已現身在深坑下的牢籠前,對著漆黑的牢籠賊賊一笑,“卻要老祖,給你送大餐來了。”
驀然間,隻覺牢籠內漫起無數迷霧,就在這群術師盡數遁入深坑時,牢籠內突然震蕩著桀桀陰笑。
這笑聲參雜著霸道的力量,竟然在瞬間卷著無數迷霧射向深坑半空的那群術師。
迷霧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慘叫,第一批術師眨眼便隻剩白骨,後麵的一批立馬覺得駭然,紛紛調頭就想往回奔去。
封宇的視線中,隻見陳家的中年男子滿目驚恐,顯然被第一批術師死前的慘叫給嚇破了膽,那十幾個術師修為都不弱,與他隻在伯仲之間,隻因都是些散修,故而平日裏對他有些巴結,若是放開手來鬥,他不一定能輕鬆比得過那些術師。
此刻見這十幾人瞬間便隻剩白森森的骨架,那無以言語的驚震,使得他毫不猶豫地往回飛奔。
正好迎麵碰到他身後的墨家老者,此時那老者已經收回了飛馬銅車,仗著飛行術火燎趕來,見陳家中年男子一臉煞白,頓覺事有蹊蹺,連忙想起墨家三子墨天送回雨覺宗的情報,不由臉色一緊。
望下深坑,但見迷霧一片,在他手中元明珠的光耀下,如煙如海,浩瀚輕薄,卻有無數陰冷藏於其中。
他忙不迭,展開術法,一掌按下,驀然間大風驟起,似欲將那些迷霧吹回坑下。
同時身邊的幾個術師也在這一刻回過了神,各自施展術法向著迷霧轟去。
此刻轟在迷霧上,卻是半點都不起作用,仿佛如抽刀斷水水更流一般,越是洶湧攻擊,迷霧反彈越快。
這使得那名身著祥雲華錦的少女一臉急遂,手指一動,麵前突然撲騰出一團綠色的火苗,這火苗出現的刹那,使得整個深坑內,凸自燃燒成一片綠色火海。
火光直將深坑耀成詭異的翠色,更將幾十丈內所有迷霧燃燒殆盡。
眾人臉色平緩的同時,隻聽深坑下傳來一聲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慈雲宗‘道台妖火’,此火隻得其形卻不得其髓,可惜了……”
言畢,原本白色如煙的迷霧頃刻間也變成了翠綠之色,一時令人無法分辨翠綠之下到底是火焰還是迷霧。
而下一刻,隻見那名少女,眼露驚恐,慘叫一聲的當空噴出一口鮮血,似乎受到了自己火焰的強烈反噬,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