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時此刻,炎族還在內鬥,難免心下發涼,瞪了一眼炎江道:“今日炎族先祖的術府出世,此等大事,恐怕瞞不住雨覺山脈的其它宗門和家族,看來炎族的大劫就要來臨了,你居然還在心思在此挑撥離間。”直訓得炎江頭都不敢抬起。
“這是炎族的劫難,兩位族弟,你二人暗地裏聯係炎族的叛徒,看來也要卷進這場風暴中了吧?”
炎震霸目光掃向炎震天與炎震坤時,見二人一臉震驚,又歎了一聲,說道:“並非為兄不肯交出族主之位,隻是你二人心機太狠,炎族在你二人手中,隻會走向沒落,若你二人如星弟這般仁愛,為兄隨時可以交出族主之位。為兄知道你二人今日想勾結外族與昔日叛徒,逼迫為兄讓出族主之位,但隻怕難能所願了,祖先術府出世,這等風波,並非我等任何一個人便能隨意平息的,你二人要是還拿自己當炎族後代,和為兄一起守護炎族吧,為兄不想兄弟血肉相殘……”
炎震天望了一眼炎震坤後,默默流露出成王敗寇的眼神,既然一切被炎震霸所知,那奪權之變便已破產,不說炎震霸早已做出了應對之策,但就眼前的術府出世之事,炎族今日定會血雨腥風。族主位之爭,對於炎族興亡而言,實在不足掛齒。
而此刻,距離炎城最近的雨覺山脈一眾術師,在全速飛遁之下,已經來到炎城上空的護城大陣外,黑壓壓一片,不下百人,帶著無上的元壓,圍著護城大陣不斷叫喝,這些術師大多都是元晶境界,最低也是九脈元氣境界,似乎隻要他們樂意,覆滅整個炎族也不用片刻之久。
“炎震霸道友,今日異象,真乃我雨覺山脈所有術師的福祉,還請道友讓我等一同粘粘喜氣,共浴天地之眷,我陳家定當全力維護炎族的一切。”一個書生裝扮的中年男子,半空向著炎城大聲說道,聲震如鍾,語語入耳,直震得封宇體內氣息不暢。
封宇望向上空,已經明白,今日炎族勢必凶多吉少,握著手中的血玉,望了一眼炎震霸。
“炎震霸,快快交出天地異寶,否則勿怪我等強行索取,屆時造成你族人子弟血流成河,可怨不得我等。”上空,一名少女身著祥雲華錦當空怒吼。
這一聲帶著強盛的修為之力,聲音所到之處,仿似有一股力道摧殘萬物,使得封宇平地一個踉蹌,險些噴出鮮血。
“姓炎的,今日我雨覺宗墨家在此,你若再遲疑,老夫過後定當血洗你炎族,哼!”這老者一身華貴裝扮,坐在一架馬車之內,一匹長有飛翅的白色駿馬正蹄著腳下的浮雲。
他的一聲哼下,直將護城大陣震得連連晃動,下一息,封宇的視線中,隻見無數炎族子弟如他一般口噴鮮血,修為低一些的子弟,更是當場倒地昏迷。
這時,炎震霸終於壓抑不住的當空咆哮:“爾等皆是得道術師,怎行如此強人之道,炎族沒有異寶現世,快快散去。”
“炎道友,休要多言,誰人不知炎族祖上出過諸多大能術師,仗著一部太古神傳‘玄真賦’傲世整個東極大地,隻要道友交出‘玄真賦’或是讓我等入術府一探,封某可以為此地的多位道友向你承諾,雨覺山脈今後仍有炎族立足之地。”上空又回蕩著一個身穿八卦衣衫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與此同時,炎震霸臉色有些蒼白,身旁的炎震星,炎震坤,炎震天三人望著上空的無數強者,一時臉色死灰,他們四人自然知曉,護城大陣絕難擋住這些術師多久。
半晌後,炎震霸徑自喃喃自語:“我炎震霸無能守護炎族,今日遭人辱及炎族幾千年基業,求先祖降罪於我……”他的話語還未道完,便吐了一口鮮血,像似極為傷心自責,抑鬱難當。
他氣憤,這群術師欺人太甚。
他無助,這群術師修為勢力都不是炎族所能匹敵。
他自責,做為一族之主,炎族千年名聲就要毀在他手裏。
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堂堂擁有幾千年族道的炎族,竟然被人逼成這樣,做為一族之主的他,難辭其咎,此刻他以何麵目麵對炎族一眾?
可就在此刻,封宇走到炎震霸身旁正色說道:“族主,炎族先祖將此物托我轉交於您。”
言畢,直將手中的血玉在四人眼前一晃,使得四人各自內心咯噔一下,臉上吃驚地程度已是溢於言表。
隻見炎震霸愣了半晌,方才將封宇手中的血玉端來仔細觀摩,嘴上徑自喃喃自語:“不錯,正是蘭昇老祖的護城血玉,代代傳聞的炎族逆天血玉,而今終於得見,炎震霸有愧先祖,令炎族受辱……”
身旁的炎震星激動地望著血玉後又望向封宇,似乎在詢問,“此物你從何得來?”
“晚輩在銀湖宮內得到此物,觸摸之時血玉上尚有炎族先祖的一絲魂念,直言要晚輩將血玉交於族主,更交待要族主在危機關頭,以此血玉護炎族一脈。”蘭昇大術師曾向封宇言道,不可向人道出銀湖宮下所發生的事,即是麵對炎震霸等人也隻字不能提。
“先祖當真如此囑咐?”炎震霸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那落魄的神色又有了一些血色,此血玉若非炎族先祖有意贈予,恐怕世間無人能將其奪來。
又見封宇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十分肯定,一下就將心中的疑慮統統祛除。
這時,護城大陣外的一眾術師,見炎族上下沒有變態,又不扯去大陣,一個個怒目而視,望向炎城更有憎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