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近天亮的時候,螺音身上的月羽葉發出晶瑩的綠光,飄渺的歌聲也隨著綠光迸發。
這裏的笑聲不曾消失過
用生命換來的新景象
必不會驟然陷入黑暗
當我從這個世界逃到那個世界
也隻想找一個拯救故土之者
我將因拯救之者而重獲新生
用生命創造的生命將延續
歌聲消失了,綠光黯然。
昏睡一夜的雷月虹在歌聲停止之後,醒來。雨陽把魄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又摸了一下額頭,道:“退燒了。想吃點什麼嗎?”雷月虹望著雨陽,又望著大家一眼,空洞的眼神立刻浮現驚恐之色,大叫著:“走!離開我!我是怪物,我是怪物。”她捂著頭說。鍵祭不耐煩地問:“你又做什麼呀?”
“別這樣。”雨陽死死地攬著雷月虹說。雷月虹隻是一味兒地重複著:“你們不應該來救我,我是怪物,我是怪物。”
“別這樣。”雨陽心疼地說。
由境問:“雷月虹,誰說你是怪物?”
“女人,一個女人。”
“女人?”由境重複,又問:“什麼模樣?看得見嗎?”
“啊————”雷月虹在雨陽懷裏亂動。“別問了,先讓她冷靜。”雨陽哽咽著說。
由境、鍵祭、令鏡和宮亞紀從未看到過雨陽這副悲傷的樣子,連他母親達爾斯利去逝時也沒有露出過悲傷的感情,四人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雨陽。
雨陽把手蓋在雷月虹的眼睛上,準備念咒語時,槐無念起一首讓人聽不懂的話:“神,賦予我們生命、力量;神,讓我們擁有情感與智慧;神,也讓我們看得日出與日落。當迷失在日落後的世界裏,就站在,神的右邊,讓神的力量守護你,不必迷失自己。站在,神的左邊,讓神的智慧為你於日落後為你照明道路。”聽完槐無的誦詩之後,雷月虹終於靜下來,無神的眼睛透著些許意識。雨陽便問:“剛才你念的……是詩篇麼?”
“嗯,是呀。”槐無說。“我們在一個山洞中偶然發現,之後就成為我們的支柱,隻要發生什麼大小事情也好,一念詩篇,它就會為你指引方向。”
“嗯,是呀。”螺音搭腔道。
“我們……可以去看看嗎?”令鏡問。
“可以,好,現在出發!”螺音說完,走出山洞起飛。
“喂,他們走了。”
“跟著他們。”那些看不見的家夥留下標記就跟在他們身後。
臨近晌午,躲在向北偏西南中的靈使們在隱蔽的出洞口中看見螺音和槐無,還有身後麵的靈使時,冰洛通知其他同伴準備警戒。冰洛走出草原向螺音大聲呼喊:“螺音,槐無。”
“呀,冰洛。’螺音扭過頭對大家說:‘到了喲。”
“嗯。”大家點頭。
八人降落後,許多靈使手上凝聚著白色的光球圍著雨陽、宮亞紀、令鏡、鍵祭、由境和雷月虹。
“等等。”槐無對著同伴們說。“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呃?”他們一臉錯愕,而後收回力量,道歉。
接著,把六人安排在山洞的某個房間休息後,螺音和槐無拿著月羽葉去救苟嫣。
螺音和槐無拿著月羽葉飛奔向另一個山洞作的房間。一到門口,就說:“長老,我們回來了。”
長老在門口看到兩人後,說:“回來就好,寒喧的話就等以後再說。苟嫣硬撐著一啖氣等你們,快!”說完,螺音已經跑去苟嫣的房間把月羽葉話在她的胸口上,大家齊聲默念著,禱告著。月羽葉發出耀眼的綠光,綠光所照亮的人或物全都恢複生氣與生機。原本寸草不生的山洞長出花草,受傷或心力受損也得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