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朝覆滅(1 / 2)

一波波箭雨遮天蔽日的壓過來,每一波的箭雨都壓迫著城牆上眾人的心,心中的那根弦也都繃得緊緊的。

城內,城外,都在等,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等待著光幕破碎的那一刻。

城外的幽州軍團都在緊緊的盯著大軍前麵的藍色光幕,一波波箭雨從頭頂飛過,天空忽明忽暗。

大家讀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的壓抑。

……

一波箭雨……

二啵……

三……

……

終於,在第九波箭雨中,有一隻弩箭成功的穿越了光幕。城牆上的眾人,就這麼看著那隻弩箭從頭頂飛過,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隻剩下那隻弩箭。

然後,光幕便化成了無數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光幕的消散,漫天的箭雨鋪天蓋地的向著城牆上的士兵壓了過去。然後是火炮、火箭……

一瞬間,城牆上肢體橫飛,哀鴻遍野……

“殺……”

一聲暴喝,從陳定風口中吼出。

陳定風迎著漫天的箭雨,單手握劍,劍尖遙指城外將台上的白衣中年。

“王朝男兒,所向無敵,劍鋒所指,天下同歸。”陳定風的聲音仿佛九天神音,聲音不巨,卻讓整個戰場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隨即,陳定風口中碎念咒語,長劍遙指天際。長劍迎風而長,轉眼間,一把巨大無比的巨劍便出現在陳定風手中,長劍巨大無比,劍尖直上雲霄。

長劍帶著無上的威勢,向著妖魔軍團中央的將台劈去。

將台上的那個白衣中年大吃一驚,他甚至可以看見那巨大劍芒上流動的那些濃烈的生命之火。他一瞬間便認識到,這是陳定風燃燒生命之力的終極一劍,用完這樣的一劍後,陳定風肯定活不過十天。如果不是台下無數的妖魔士兵在看著,白衣中年肯定是轉身閃開這一道劍芒。但現在不行,現在一閃開的話肯定會影響到士氣。所以一定要抗下來。

白衣中年明白,無論如何終極都必須接下這一劍。

長劍一點點的下降,帶著無上的威壓。凡是被長劍觸碰到的,無論是人,還是妖、魔、神,通通化作飛灰。當然,有一個人,或者說,有一個神是例外。他,就是將台上的那個白衣中年。

當長劍臨身,白衣中年身後突然飛出一把竹扇,一把古老泛黃的竹子做成的扇子。表麵一看,平平淡淡。但,扇子一張開,卻有一股磅礴正氣從扇子中間散出。扇子中的山河圖仿佛化作真正的山河,那山是西岐頂天的支柱——不周山,那河是萬年翻滾、鵝毛不飄的河水。

以山定天,以河蓋地。以扇存之!

當年震懾天下的山河扇,如今卻無人認識,不得不讓人感歎萬千。

從扇子中飛出的山,頂住了劍芒河水順著山峰,倒流而上,纏繞著劍芒向著陳定風流去。

陳定風感覺大劍上的重量瞬間重了五六倍不止。然後大劍竟不受控製的向前飛去,陳定風心驚不已。一狠心,咬開舌頭,向著劍芒上噴了一口鮮血。

口中念念有詞:“天有靈,地為魁。萬物之魂,速速來助吾!”

刹那間,天地間陰風忽起,那道橫跨在天地間的巨劍的光芒忽然變亮,直至刺眼。一刹那,天地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白茫茫的一片。

……

許久。

隻聽見“彭”的一聲響。

然後天地間的白芒漸漸的散去。白衣中年腳底生雲,站立在空中,麵無表情。陳定風站立在城牆上,也是麵無表情。

“可惜,當年的山河扇不在。不然……”白衣中年在空中淡淡的說道。

“哼,當年的東西。”陳定風冷笑著打斷了白衣中年的話,說:“要是當年的東西還在,你連站在王朝對立麵的勇氣都不可能有!”

“也罷!今天,我就要讓軒轅所留下的一切都隨他而去。”白衣中年淡淡的說。

陳定風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也是,要是人族鼎盛時期。天下九族,誰敢不拜?但如今?

歲月會帶走很多的東西,有些東西過去是你的,但現在可能是他的,再往後,可能是我的。時間總是會帶著很多的東西不斷的翻滾變化。

其實,自“盤古開天”的上古神話時代開始,基本上每一個時代,都是不同的族在掌管天下。也隻有開天的神話時期,九州的九族才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的一州中!

一絲黯然,還有一絲傷感,從陳定風的眼中閃過。

臨到死,想想自己這一世,生在一個平靜的世界中,活在一個平靜的世界中。

自己從八歲開始,被選進神機營中,一直到現在,自己四十七了。其實一直到去年,自己都隻是一個神機營中的一個訓師。每天隻是教教下麵的弟子們修煉打坐,但老天卻開了這樣一個玩笑,原本美好的日子,像是一塊被打破的鏡子,瞬間破碎。然後老天讓自己當了將軍。這個將軍,是福,是禍?有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