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談著關於“不讓一個人掉一根毛”的話題,澤龍笑著說:“咱們吃枝雪糕吧,”不被大家所苟同,澤龍買了雪糕,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這小子吃獨食”,我隻好買了八支,一人一個,我兩個,總算壓服了關於老大吃獨食的有損形象的說法。
“請出示門票,”老爺爺守著門,一點兒也不含糊。
“人聲鼎沸,氣勢宏洪,磅礴大氣的西安體育館在盛裝之下,凸顯了西安活潑的一麵,在人流中我們連成一條絲線,慢慢向第六排的座位擠去,在中間,八個人的手斷開了幾次,等拉上後才發現拉錯了人,一會就走散了,好在大家都看到第六排的標識向前擠去,“真是人多啊”唯一和澤龍在一起的偉偉發著感慨,“真不知道人們為什麼來看演唱會”。“還不是不來就沒事兒幹嗎,大家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看宿舍,丟了東西又怪我,劃不來,看,這是我從南南手中搶過來的,哼哼。”他一陣笑聲從鼻腔發出,讓我側目,乖乖,這就是看演唱會的理由,暴殮天物啊,南南知道了,還不用頭把地板砸一個洞出來啊。
到了六排時,南南和三個混混對峙著呢,眼看就要開火了,南南倚仗著後援,隱忍著,等看到我們兩個,才說道,這幾個人占著咱們的座位,不肯讓開。
“小癟三”一聽就知道是喊南南的,誰讓他又瘦又小的,有時候會讓人產生非小癟三不足以形容的感覺呢,但由人嘴裏喊出來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我不能讓自己的兄弟被別人這樣喊,尤其是由人用挑釁,侮辱的口氣喊出來的時候,三對三,我們不怕,“你再喊一下,”我望著他,指了指南南,“兄弟剛才沒聽清你這兔崽說什麼”澤龍鐵鉗一般的手,鉗著對方的脖子,另外一個人踹來,早被偉偉一拳狠狠的打開,另外一個人剛站起來,偉偉一個擺拳就打得他不敢亂動了,開什麼玩笑,偉偉可是跆拳道冠軍,這下手已經很輕了。
“你放開手,”澤龍放開了手,那夥人溜溜的走開了。片刻走散的五個人也過來了。
演唱會開始了,先是一陣煙霧飄起,當然這煙霧是幹冰,固體二氧化碳產生的效果,演唱會我們幾個叫得最響的是偉偉,他既然聽不懂隻好高喊了,應了那句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的話。
敏敏一邊喊一邊扭動,應節合拍,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鄭鈞你好,哇!”許多人麵紅耳赤,血往上湧,我也想跟著他們一串串喊,可是沒打草稿,“澤龍,澤龍,我愛死你了,”夏朗肉嘟嘟的大手抓著澤龍的肩膀一陣亂晃,澤龍立即跟前排的椅座一陣頻率很大的碰撞,跌撞的七葷八素,差點歇菜。
“我怎麼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我什麼都能放棄,卻在今天難離去,你並不是美麗,但你可愛至極,哎呀,灰姑娘,我的胡姑娘…………”憑常也很愛聽著首歌,因為著首歌是澤龍在高中時代的宿舍舍歌,在畢業晚會的時候,關係極鐵的幾個兄弟姐妹拉著手唱了這首灰姑娘,從那以後的幾個月中才漸漸的領略到少年愁滋味中叫做青澀的那一種。
在清澈而迷惘的音樂聲中,鄭鈞優伶的嗓音像是黑色的花在濃深的夜裏優雅的繽放,一叢一叢的憂鬱如花香般彌漫泛濫,湛藍的燈光以光柱將籠著鄭鈞,從沒有觸到的感覺讓我產生了迷失在大森林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共鳴吧!
演唱會結束的時候,總有種恍恍惚惚很詫然的感覺,像是不相信永恒的美麗也有凋謝的一天,像是遙奠著片刻前玉樹蔥老,繁光迴
。逝光溢彩,而今卻陷入寂滅肅默德天空,又像是天絲絨樣精致而美侖美奐的舞台背景突然坍塌,一切立即消失掉,不留影像雜陳在空氣中,像是一場原以為會是隨著日月輪回循環在時間軌道的感動,驟然在你渴望達到巔峰的時刻,又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夢。
演唱會結束了,人流擠擠的向外湧去,洶湧如同黑色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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