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接過小刀,一步步走近雲千語,嘿嘿露著一口菜黃色的牙,“大小姐,您就好好享受享受奴婢的侍候吧。”
那打臉子的婆子也停了動作,一手抓著雲千語的頭發,將她的臉扯起來,幸災樂禍看著那一張臉,往上呸的吐了一口沫子,“這一口子,是還你剛才對夫人無禮的。”
二夫人讚賞的看了一眼那婆子,接著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雲千語的臉,等著那刀子劃在臉上,一臉布滿血痕的她的樣子。忽然這樣的一幕她也想讓這個賤人自己看著,二夫人朝靈芝吩咐道:“去,給她搬一麵鏡子來,讓她自己也欣賞欣賞自己那一張臉的變化。”
“是,夫人。”靈芝眉眼飛揚,領了兩人去搬銅鏡。
那拿刀的婆子將手中的刀子放在雲千語的臉上,就等著鏡子的到來,然後她就重重的一刀劃下去,讓她看著自己的臉上開滿血花。
“這是幹嘛?”平西候雲宗禮與五夫人一前一後進了屋,便看到一屋子的人,屋子淩亂不已,而雲千語則被人押在地上跪著,地上扔著一件男子衣袍。
“老爺……”二夫人沒想到雲宗禮這麼早就來了,嚇了一跳,轉身看向雲宗禮。
“老爺!”眾人也急急給他行禮,便是抓著雲千語的婆子也都鬆了手,給他行禮。
雲宗禮掃了一眼大家,最後將目光定在披頭散發看不清麵目的雲千語身上,她一身白色褻衣髒亂不堪,他聲音帶著威嚴問道:“怎麼回事?”
“老爺,千語這丫頭,在屋裏偷藏男人,方才妾身問她人藏哪兒了,哪曾想她性子烈得很,一口沫子就往妾身臉上吐來,妾身真是不想活了。”二夫人走到雲宗禮麵前,一副小鳥依人,楚楚可憐,一看就是受了極大委屈的。
雲千語掃了一眼,嘴角抽搐著,沒想到這二夫人這樣能裝,鳳眸淡淡染上寒意。
三夫人、四夫人也過去,圍著雲宗禮,三夫人輕聲道:“是呀!老爺,千語太放肆了,這樣對二姐,真是……”
四夫人更是澆了油,“老爺,剛才千語可不隻是往二姐臉上吐沫子,還說二姐不過是一個姨娘,管不得她呢。”
本來就見不得二夫人受委屈的他,一聽三夫人、四夫人的話,青筋爆跳,看向雲千語,斥責道:“向你二娘道歉!”
“女兒沒錯,如何道歉?”雲千語將臉一揚,將臉上的傷露出來,一雙鳳眸清冷清寒。
雲宗禮似沒有想到她臉上有這樣的傷,不解看向二夫人,“誰打的?”
“妾身讓人打的,她死活都要護著那個男人,妾身沒辦法,隻能讓人掌嘴,可這丫頭嘴硬,打成這樣也不願意供出那男子來。”二夫人上前,背過雲宗禮,眸光冷冷與雲千語對視,就算知道是她打的,依雲宗禮對她的寵愛,也是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千語,你偷的人在哪兒,快交出來!”雲宗禮果然一聽是二夫人打的,並沒有再追究下,而是問她將男人藏到了哪兒。
“父親,什麼男人?女兒竟不知道!”雲千語本來清冷的一雙鳳眸,聽到雲宗禮也懷疑她,她不免委屈萬分,眉眼帶淚,盈盈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