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食越來越差了,費穀越來越餓了,危險越來越近了。
動物園長經常在籠子裏視察,讓他們挺胸抬頭收腹提腚,挑出其中體形好的,讓他們練習劈腿和認識麵值50塊的鈔票。
先前大家都是勤練健美操,以飽滿的精神狀態迎接園長的選秀,人人都希望自己被選上。
可有一次,新費王出恭的時候,看到前幾天剛被挑上演節目的老河馬在一群圍觀者麵前表演胸口碎大石:一個大力士把一塊大石頭放在老河馬的胸部上,然後用一把大錘子用力地向老河馬的胸口砸去。他驚憤的同時,也不忘對老河馬的兩塊大胸肌表示高度的讚揚,看到老河馬的胸口像一朵花一樣綻放在大石頭下的時候,他忘記了自己應該見義勇為,以一敵百,痛哭流涕,抱起屍體。
新費王舔舔自己的嘴角,仿佛上麵粘著粘稠的血液,新費王不喜歡這樣的死法,但他知道,費穀一定會喜歡的。
次日早,全動物園都知道了此事。
從此,動物們分成兩撥,一撥敞開了吃,專門吃些高脂肪的樹皮,希望自己因為過胖而逃過選秀的危險。不出五天,他們果然成功地長成了不可愛的大胖子們,另一撥吃少少的東西,把一個瓜子殼割成10片,分20天吃完,皮包骨頭病泱泱的樣子肯定不會被選上。
園長再次來到籠子裏選新人的時候,終於罵出來了:
“媽媽的,真是太……驕奢淫逸皮包骨頭了!”
動物園園長拂袖而去之前對他們說:
“不管怎樣,明天之前一定要選出一個動物參加我們的‘富貴馬戲團’。”
園長走了之後,動物園的動物們就開始商量下次選秀推薦的人選,新費王強烈推薦費穀,說他油頭粉麵,皮光肉滑,是人類喜歡的類型,但是新費王的建議被費媽一掌打回去了。
這時,鸚鵡夫婦就鶯鶯燕燕地飛來了,容光滿麵地用翅膀為自己扇風,說:
“我們剛從美國飛回來了,真是討厭死了,園長每次都這麼看重我們,把外出展覽的重大任務交給我們,我真羨慕你們這麼清閑……呃?你們幹什麼,捆著我們幹什麼……”
第二天早晨,鸚鵡夫婦被幾個大力猩猩抓著,被五花肉大綁著挾持到園長辦公室,大家興奮地對園長說:
“他們最適合了,他們嘴巴又甜,又會說人話,肯定才受歡迎。”
“鸚鵡老婆跳豔舞是最好不過的了,她的毛這麼漂亮,都不用給她買演出服了。”
園長淌著口水鬥膽把鸚鵡的下巴一挑,又摸了摸鸚鵡脖子上的褶子,然後摸著自己的胡須慢慢地點頭說:
“我怎麼沒發現這樣的人才呢?好!好!”
大家回籠,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逃過一劫是一劫”的樂觀想法,高高興興地商量著明天集體看鸚鵡表演。
他們都知道下周,園長將會繼續來選人,所以心裏各自醞釀著下次選新人的名單。
計劃照舊。第二天,動物園最活潑的猴子擔任組織委員,帶著全體動物出籠放風,遠遠地聽到主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