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那樣又何以會有十年寒窗功名路，夜夜伴月共研書，若非得說些收獲那也隻是經過一夜的相處吳樹幾乎將所有圖文資料全給重新歸了類，倒不是他有古人那種不要命的恒心，隻是頭枕著圖紙相對比書本舒服，餘娟妥善保管的書籍到了他手上就算再金貴也隻是墊腳的貨色。
如此沒日沒夜的苦讀令吳樹覺著自己想是要參加高考：“我這人做的真是太失敗了，搬過來都三月有餘了，居然連個客人也沒有，不行，絕不能再有這種想法，來了人又怎麼樣，既然已選擇了要靠自己就絕不再走以前那路！”
說是那麼說但一說到以前吳樹那手指卻已習慣性的互揉，撲克牌老千那行當幹了十多年又豈有那麼好戒，而就在他起身準備下樓買付牌安慰一下手指的時侯卻發現窗外站著個人，那人雖是背對著吳樹但這樓裏能將牛仔褲與睡衣搭配在一塊的絕沒有第二人：“睡不著？”
“嗯，幾月的努力又泡了湯我就算沒心沒肺也難以入睡，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的軟件應該是完美的，真搞不懂那些人為什麼總喜歡在雞蛋裏挑骨頭，還說什麼我們的軟件不夠人性化，難道我們不是人啊，明明是自己不肯讀書卻來怪我們的軟件操作複雜，也不瞧瞧自己給的是多少錢，若盡數人性化我不賠死才怪，你說，什麼叫人性化。”
心情低落可並不影響餘娟自大的發揮，她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說問你也是白問，但吳樹這三月的書卻也不是白啃的：“照我理解他這說的人性化是指你沒從使用者的角度考慮軟件的可行性，就好比再好的手機也並非每人適用，如果那軟件整間公司隻有一兩個人能靈活操作根本無法產生效益，所以他說的人性化應該是大眾化軟件，簡化操作步驟強化安全防護，軟件不是收藏品，用戶不會考慮軟件的設計有多複雜、多完美，他們想要的隻是隨便一教就能上手，不好意思，我書的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
“不會啊，聽你這麼一說我不就明白了，錢也沒給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嘛，我們也隻是照著書上教的幹。”查言觀色可是老千的基本功，何況餘娟這話語病甚重，若辯不出紕漏吳樹也就不叫吳樹了：“都打開門做生意了才來玩自學成才，生意真有這做法？”
其實吳樹本就不該拿餘娟當一般小女生看待，不然也不至於被話卡了喉嚨：“若什麼都懂又豈有刺激可言，我是學法律的，而天娜和舒佳那小兩口一個是音樂天才另一個是美術怪胎，我們三個是哈佛讀書那會因性情古怪而聚到的一塊，之後她們兩個莫名其妙就對了眼，也許是舒佳能以恐怖的麵畫表述天娜的天音吧，對藝術我了解不深所以不清楚，騰表麵是我們三人共同經營實際上她們隻會幫倒忙，但隻要開心就好賺不賺錢我們根本無所謂，最近你還算肯拚，好吧，今天特許你參觀一下我們的工作室。”
雖說是樓上樓下的關係但實際上卻更象天與地的距離，而且占據地利優勢的吳樹並不認為自己是天上那個，若是樓下那包租婆知道自己租出去的房子被折騰成這樣準保會持刀行凶，這層樓與其說是工作室倒不如說是巴黎聖主院的東方版，如果不是畫麵某處傳出天音般的低吟吳樹真會以為自己迷失了時空：“今天才知道歌不一定要大聲唱出來，能在這環境下工作的確很幸福，她們人呢？”
“嗬嗬，不知道，別被眼前這些畫所迷惑，其下那些喇叭貴到都能買跑車了，這種藝術就算錢多到燒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舍得，不過她們燒我錢的道理可非常充足，我們負責的是靈感，靈感是什麼，那可是靈魂深處的衝動，而你不過是負責討好世人的創作，喂，能不能換首歌聽聽，這無病**我已經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