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不過是一個臉皮厚的要命的老不死,自小便是吃了一株神藥,青春永駐,永遠一副小孩樣兒。"烏老咒罵道,顯然可以看出兩人交情還算可以。
岩子也是兩眼放光,問道:"真滴?這個世界還有能與俺對棋滴家夥?走走走,找他去。"
說著催促莫血與烏老,這讓兩人很汗顏,沒想到這貨居然對棋居然如此癡迷。
"莫急,再來一局,老夫不甘敗給一隻老鼠。"烏老笑道,手一揮,白棋黑棋各分東西,回到一人一鼠的身邊。
嗒--
烏老直接是一棋落下,道:"此局你能在九數極步之內擺造出五個戰法,老夫便將六指棋童告之與你。"
莫血在一旁也是一驚,聽著名字就知道此人定不同凡響,還特地拿起手指數了數,十根哇,那怎麼來的六指?
岩子一口定下,扔出一枚黑子,兩人又開始了棋局博弈。
"徒兒,此人你必須要見上一番,對修道可謂一大神人,待你強大了,老夫便帶你去見上一見。"烏老說著又是一棋點出,繼續解釋道:"此人本也是有十指,與人鬥棋,此生輸了四次,削掉了四指,警示自己。"
"這麼怪?"莫血驚訝,此人居然對自己這麼狠,輸一盤就要掉一指,要是輸十盤不就沒手指了?
"耶?!那遇上俺不就成五指棋童了嘛。"岩子卻驚奇的叫了一聲,扔出一塊黑子,開始了鬥棋。
過了半日,棋局之上已經有了百多枚棋子,這一次烏老變了戰術,不再窮追不舍,殺戮不停,而是轉為守為首,攻為次。
"徒兒,你可看出了什麼?"烏老見莫血也觀了一天,輕聲問道。
聲音之中便可聽出對這徒弟的喜愛,和藹可親,對莫血很是疼愛,但是讓莫血蛋疼的是這老頭一個月下來毛都不教他,隻是讓他吃龍肉煉源氣。
"此乃僵局,對否?"莫血回道。
"嗬嗬,拋開棋局,觀到甚?感為何?"烏老繼續問道,似乎莫血的回答不是他所要的。
莫血沉思了,知道烏老問的問題並非直線所問,是有因所問。
拋開棋局,那是什麼?局外局?
觀到甚?不就是棋中博弈嗎?
感為何?這個還好說,感悟到大道之理,讓大道更加清晰。
"烏老,弟子不懂棋局,還請解惑。"過了許久,莫血還是不知答案,說道。
烏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莫血並未敷衍了事,而是不恥下問,這讓烏老很滿意,"嗒"的又是一棋落出。
"棋道乃一大道,盤作天,人為子,可觀出了?"烏老說道。
"子乃盤中之物,即使有滔天之力也是盤中一子罷了,再怎麼走,也出不了此天。"烏老說著看向莫血,似乎有著更深層的意思。
莫血茅塞頓開,霎時知道了烏老的意思。
烏老這不是在說自己麼?自己所意逆天,這不是就是此意?
人乃盤中一子罷了,再怎麼強也無法出的了棋盤。
這是在說自己不自量力?
"老夫所意你應該是明了了,自行感悟吧。"烏老笑了笑,顯然是知道莫血明了了他的意思,也不多說,繼續下著棋。
一旁的岩子自然也是聽出了烏老的意思,與莫血心靈相通,知道了莫血此刻內心十分複雜,扔出一枚黑子。
"當"的一聲落在了,尖利而油滑且沙啞地聲音叫囂道:"老頭你別亂俺老大的心思,什麼狗屁天作盤子為人,在俺這就不是這個樣兒!"
岩子不服氣了,本來最喜歡的就是莫血這不怕天不怕地,逆天的性格,此刻卻是被烏老給勸說。
"九極九數九十九,一局空城絞白骨,二局過海漫天,三局請君入甕,四局背水一戰,五局一擲乾坤!"
岩子尖利而油滑且沙啞地聲音叫囂個不停,小老鼠生氣了,他的主人被別人說是自以為是,隨後兩隻小手一整狂舞,飛出數枚棋子。
"當當當當!"一連串的落棋聲,岩子又道:"此招叫乾坤不在,可破萬局,你可知?"
"老頭子你別誤導俺老大,逆天有何不可?子隻為人,子上子乃人上人,人上人入天上天,盤作天,再給你一局。"
說著岩子將身後的百來枚棋子全部射出,圍城了一個天芒陣勢,一勢接一勢,接連九勢,直接將棋盤給震成粉碎。
"此乃亡天局,可見過?誰說盤天便是不可擊?隻要魄心足,便可碎盤天,俺說可對?"岩子叫囂道。
"出不鳥這天,俺來一個碎天還不成了?碎天不就是逆天?!"
一旁的莫血與烏老都是目瞪口呆,差點驚掉了下巴。
"果真是天外有人,人外有鼠啊!"烏老這回是真的佩服個五體投地,再也沒有一絲不服,這局勢太過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