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眨眼而過,莫血一戰之後數人跟隨著趙佗回到了之前的山林之中,兩位醫術不凡的人物在此,加上妖孽得不是人的體質,莫血已經活蹦亂跳得跟隻猴兒似的。
相比之下,林大石簡直無地自容,媽的人家煉體境都已經完好無損地蹦了,我一個涅槃境居然隻是能站起來?!
而且隻能走幾步,多還不行!
為這事兒,林大石自卑了整整一天,很想找個洞鑽進去,恨不得就這麼滴待在裏邊,不出來了。
"不是誰都能鑽洞滴。"岩子尖利而油滑且沙啞的聲音響起,很是打擊人。
林大石恨不得找根棍子從肛門穿到嘴巴,然後一把火烤了這隻老鼠,那樣打打牙祭還能消火,可是林大石真的做不到,吃耗子肉,等再餓個幾十天且四處荒野八麵無活的時候在考慮吧……
這段日子岩子都沒跟在莫血身邊,莫血很奇怪,這貨自從長了兩隻尾巴之後就沒有了嗜睡的愛好,整天到處蹦,尤其是喜歡跟在莫月的身邊。
為此莫血怒火衝天,可是莫月卻處處護著這隻小老鼠,莫血無奈,這隻小老鼠在街上的賊眉鼠眼可不是假的,這他媽注意都打我娘身上去了。
但是莫血也無話可說,這貨也算有心,幾日下來陪著莫月說心話,讓莫月很是疼愛,雖然聲音難聽了點,鬼點子多了點,但是不得不說這貨的心底是善良的,在知道莫向忠與莫月的關係後一直都很同情。
同時很痛恨莫向忠,這次學了地獄九扇門,很想回去讓莫向忠嚐嚐鮮,可是莫府高手無數,光光一個符龍拍死岩子就跟拍死螞蟻一樣。
夜深,滿月掛天。
莫血半臥在一塊大石頭上,兩臂作枕,明月當空,兩眸甚是深邃,似乎在吞噬著滿月所發出的光輝。
嘴中叼著一根小草,神思很是深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喂,發什麼呆哇?"初晨一襲樸素青衣,從後方走來,坐在莫血身邊,緩聲問道。
自從初陽死後,初晨就一直悶悶不樂,本純潔,天真無邪的心靈,被一次次地傷害,一個小小的女孩怎麼承受?
本是一族公族,名門望族,眾星捧月一般,拿在手裏怕碎了,放到嘴裏怕化了,人人愛惜。但是一夜之間家族沒了,化為飛煙,整個初族隻剩下初晨與初陽兩人,兩人亡命逃走,現在,就隻剩下初晨一個人了……
這讓初晨一介脆弱小女怎麼去承受?
"嗬嗬,我在想我是不是天生的掃把星。"莫血淒涼地一笑,說道:"出來曆練才多久?都沒有半年,差點害死了娘,還有你,我怎麼就這麼衰?"
幾日下來,初晨在趙佗的開導下,恢複了許多,但是原本的天真可愛,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張小臉之上。
這讓莫血很是心疼,但是莫血也很無能為力,從小到大還沒有接觸過女孩,根本不懂怎麼去安慰。
"不覺得啊,也許這是老天給你的考驗吧。"初晨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明月,櫻桃小嘴紅潤紅潤的,很是可愛。
"嗬嗬,老天是我的敵人,我說過我此生必逆天,他欠我三十條人命呢。"莫血說道,"還好吧?"
初晨一愣,淒涼地笑了笑,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又濕潤了,想起了父親、哥哥,然後天真地問道:"爸爸和哥哥在哪裏?你們還好嗎?"
莫血的心莫名地一疼,猶如一根針刺入一般,初晨的眼淚讓莫血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一定過得很好,別哭啦,等我再修煉個幾年,就去殺了那些人,好不?"莫血頓時手忙腳亂,坐了起來,不懂該怎麼安慰。
"嗚嗚嗚。"
初晨撕心裂肺地哭泣著,兩隻玉手環住莫血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
莫血的臉霎時通紅,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兩隻手就這麼抬著,都有些麻木了,卻不敢保住初晨。
莫血很是尷尬,雖然這不是初晨第一次抱著自己大哭,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害羞,這丫的聽岩子那色鼠說女孩子抱著很舒服。
可是我為什麼覺得很難受捏?!
全身上下哪裏都不敢動,兩隻手都太麻木了。
這女的水做的?哭了這麼滴久,累不累啊?我的肩膀都濕透了,祖宗您就歇歇行吧?
就這麼滴,初晨哭了整整一個時辰,兩隻大眼睛紅腫紅腫的,抱著膝蓋,低著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過了不久才輕聲問道:"莫血,你以後怎麼辦?"
"我……吃吃喝喝,逍遙去。"莫血說得很輕巧,但是心底卻是有莫大的壓力,兩年內達到涅槃境,這樣才能戰勝燕地第一妖孽莫於山啊。
"騙人。"初晨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