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聲,一夜無眠,莫血已經恢複達巔峰,隻為今一戰!
朝陽如可愛的孩童,在大山另一邊探出頭,隨後便是光耀大地,莫血望天而歎:“一個比賽,我失去了我的兄弟!不值啊!”莫血雖未落淚,但也是心如刀絞,曾幾何時,自己還有著一群談天論地的兄弟呢!
“你錯了,他們木有走,他們還在!”岩子深知今日事情輕重,平日的輕浮早已換為鄭重,不再吊兒郎當的,這也許是岩子第一次正經做事吧。
“他們的屍體都早已焚化,現身在何方?!”莫血望天悲歎,眼淚差點奪框,一憶起死不瞑目的兄弟們,莫血的心就將近破碎。
岩子無奈搖首,細小的小手在胸口點了點,道:“身於心,人走,魂猶在!”
此話一出,莫血頓時好許多,麵笑,豁然開朗,看著岩子,道:“對!他們沒死,他們還在我心!我要帶他們拿下冠軍!”
岩子見莫血心結解,大興,但想起那群高不可攀的莫府高層,又搖頭歎道:“冠軍已定,煉體境九層在你的怒火下也不值一提,你的君王大勢在暴怒之時讓人隻能有五成左右的實力。”
“現在關鍵便是那群涅槃人物,昨日之事很多人聽得,但無人來觀,還算可行,今日奪符,成功與否,看他們的反應之數,奪得玄符後我倆便遁地而出,尋你母親,從此離開,不達涅槃不可歸!”岩子簡要言出計劃。
“這麼說咋們今日這麼冒險?!”莫血微笑,笑中有對莫府高層的鄙視。
“不是冒險,是九死一生,我勸咋倆還是速速離去為上策!”岩子勸說道。
“怎可如此負了兄弟的心,怕死又何用。”莫血有些鄙視意義。
“既然如此,那便賭吧!不過你不懂,怕死可以不死很多次。”話落兩人不再言語。
……
一人一鼠飛速掠動,不過刻鍾之時便是飛躍數座峰嶽,此刻,立與一峰之顛,眼俯山腳,此刻人山人海,一片黑甲串紫鎧,人頭攢動,所有的護衛隊都聚集於此,而反望對立嶽顛,十數位莫府高層嚴目而立。
恰巧此間,莫血的目光與莫乎段相視,莫乎段此刻麵目蒼白,很是無精打采,想來這幾日過得不是很風調雨順,見莫血獨立一峰,閃動而出,落於莫血身旁。
“師傅。”莫血恭敬道,見莫乎段神色如此不好,也是有些殘疼。
“血兒,苦了吧,好孩子。”莫乎段言音很是沙啞,見莫血未嚐有事,心底中還是有些一絲安慰,如此天才,就此夭折實在可惜,加上相處近月,莫乎段深知此子的優點眾多,無紈絝子弟的流氓氣,也無富二代的輕蔑,很懂事,很乖巧。
“師傅,為何不給師兄們討個公道?!”莫血說此話時,言語顫抖,情緒波動很是不穩。
莫乎段重重歎了口氣,近看可觀其烏黑秀發已經白近三成,悲聲道:“老夫盡力了,雖誰都知是莫於江那廝所為,但那刻旁人無敢說出,有口無憑,且莫於江是府主之子,府主也不多下追究!”
“此時恐怕無那般簡單,莫於江公子不會如此輕浮殺人,府主曾下令,即使是莫於河也無此膽!”莫血雖僅十五少年,但心之所想,可近成年,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自然,老夫探查過,這幕後黑手是符龍那老東西!但無憑無證,無法讓其受治,真當惱人!”莫乎段話語間含怒,惡狠狠地蔑了身後的符龍一眼,符龍卻是冷笑,莫乎段不理,問道:“你來此萬萬不可亂來,這裏強者雲集,你如果亂來,很難脫身!”
“我是來拿玄符的!”莫血話語間,手一翻,第一護衛隊的令牌現於手,但因莫乎段的背影擋住了後方的高層,所有高層都未看到。
“什麼?!快將其收起!”莫乎段見到令牌,低聲驚呼,很是不可置信,莫血如何做到的?!低聲問道:“你如何得到的?他們呢?!”
“全都死了,我昨夜將他們全殺了,為兄弟們報仇,今日來此,登峰奪符。”說著猛然跪倒,磕頭三響,語意之中帶有不舍,道:“師傅,紙包不住火,此時定會查曉,徒兒此奪過後,便就此遠走高飛,待有成之時,回收符龍狗頭!”
莫乎段此刻心情激蕩,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不愧為百年老怪,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問道:“你還是就此離去,否則待會師傅也難保你!你殺了大哥的孫子,大哥定不會助你,頂多就是中立不出手。”莫乎段霎時進退維穀,此事之大非他所能抗,莫血就此離去,恐怕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