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你怎麼會在這裏?”潘保晉短暫意外之後,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心道曾毅這時候跑來幹什麼,難道就不知道避嫌嘛!
曾毅向潘保晉點了點頭,道:“有人請我過來看個病人。”
潘保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是有人向曾毅隱瞞了病人的信息,這才把曾毅給誑了過來啊,他不由捏了把汗,心道曾毅真不該來。
“保晉,這位是……”水老此時看向曾毅,他覺得曾毅這個名字很熟悉,隻是一時聯係不起來。
潘保晉便道:“老師,這就是我經常向你提起的南江曾毅,鼎鼎有名的酸辣湯同誌。”
水老就笑了起來,道:“知道了,知道了!”
曾毅就向水老行了一禮,道:“水老您好,我讀過您很多的醫案,對您老的醫術是萬分欽佩。”
“我也研究過你的幾個醫案,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明醫術,實在是了不起。”水老看著曾毅,坦然說道:“我年輕時不如你!”
“不敢當,不敢當!”曾毅忙謙虛了幾句,道:“水老折煞晚輩了!”
水老笑了兩聲,也沒有跟曾毅多作客氣,道:“既然來了,那我們就一起研究一下這個病症吧!”
曾毅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想走的,可水老這麼一講,曾毅就走不掉了,難道你看不起水老的醫術,不屑與水老一起研究病症嗎,曾毅隻得說道:“那晚輩就向水老請益了!”
水老也不多說,就向邱大軍走了過去,後麵的專家全都跟上。
潘保晉走到曾毅身邊,輕歎一聲,然後微微搖頭,自己千方百計,不願意請曾毅過來,誰知道曾毅自己倒過來了,等會你治也不好,不治也不好,看要如何收場。
邱大軍卻是喜出望外,他已經看出曾毅要走了,沒想到水老卻替自己留下了曾毅,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診脈,你們先說說具體的情況!”水老坐在病床邊的椅子裏,順手搭了個脈。
醫院的專家就道:“一周前,患者XX疼痛難忍,住院求治,經過檢查排除和專家會診,我們認為是XX炎,然後采取了一些保守治療措施,不過見效甚微,患者的病情有加重跡象。”
潘保晉隨後也道:“我也做了診斷,患者脈象正常,實在無法確定原因,我試著下了幾劑藥,可惜也毫不奏效。”這也是中醫上的一個手段,無法確定病因的時候,可以用幾劑平穩的藥去探一探,然後根據病人的反應和病情的變化來確定病因。
水老隻是點了點頭,手底下的診脈動作並沒有停止。
三分鍾之後,水老收回手,臉上帶著思索之色,他的脈診結果和潘保晉一樣,邱大軍的脈象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人。
“方子呢?”水老就問潘保晉。
潘保晉便打開公文包,從裏麵掏出自己的方子,遞到水老手邊,道:“總共是三個方子,全都不奏效!”
水老拿起來大概一看,便知道潘保晉的思路了,這是從三種可能的方向去探病因,可惜全都不中,這就讓水老覺得有點奇怪了,脈象正常,又不中藥,邱大軍這病怪得很啊!
“免疫功能檢查了嗎?”水老突然問到,作為大國手,水老參加過很多次大型的會診,對於西醫的診斷方法很是熟悉。
醫院專家便道:“免疫功能正常,較常人還有超出。”
水老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營衛失和,但病人的脈象又沒有表現,西醫檢查又沒有發現問題,這讓水老有點無法確認自己的結論。
踱著步子在屋裏走了兩步,水老看到曾毅站著沒動,便道:“小曾,你也上手診一下。”
曾毅擺擺手,道:“水老麵前,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水老搖頭,道:“這怎麼是班門弄斧呢,多一個人,就多一個思路,或許能找準病因。”
曾毅無奈,隻得上前搭了個脈,其實不用診曾毅就知道結果,肯定是脈象正常,潘保晉、馬恩和、水老都診過了,總不能大家都出錯了吧。
果然,曾毅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任何異常的脈象,便收回手,道:“脈象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