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美女微笑著,道:“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應該的,應該的!”李偉才就看著曾毅,“曾主任,你看還需要點什麼嗎?”
“可以了!”曾毅笑著,“辛苦你了!”
李偉才就告辭道:“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再有什麼需要,曾主任就通知我!”
出了門,李偉才背起手往樓下走,心裏還在揣摩那位白衣美女的來曆,既然小曾主任說了是貴客,那自然就是貴客了,但是今天這位卻有點特殊。以往有客人來管委會,比如說是顧憲坤、陳龍、或者是龍美心、崔恩熙,這些人也絕對算是貴客了,但小曾主任招待起來就很隨意,有什麼拿什麼,很多時候就是一杯清茶而已,從來都沒有說是還要特意去準備什麼東西。
而今天卻吩咐自己去準備東西,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這位貴客,確實是貴客,但和小曾主任的關係卻不是那麼深,所以小曾主任才需要刻意地去客氣。
李偉才做了許多年迎來送往的工作,天天琢磨的就是這裏麵的道道,心裏就對今天的這個事有了大概的判斷。
不過,他猜對了一部分,但也錯了一部分。曾毅確實是在客氣,但他跟白衣美女的關係,卻非李偉才想的那樣隻是泛泛之交。
“有兩年都沒有聯係了吧!”曾毅把水放在白衣美女麵前,然後坐在了對麵,笑道:“這次到南江,是準備常住了?”
白衣美女點了點頭,道:“我的工作,現在調到了南江省中醫院!”
“挺好!”曾毅也是點著頭,道:“咱們這幫老同學,畢業之後依舊從事中醫工作的,怕是不多了!”
“不過你棄醫從政,確實讓我很吃驚,太可惜了!”白衣美女看著曾毅,“要不是偶然遇到了範萬勤,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呢!”
曾毅想著也就是範萬勤這個老好人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冰淩,自從畢業之後,大家各奔東西,聯係本來就少了,再加上王彪的刻意搗亂,曾毅跟同學們的聯係慢慢就丟失了,王彪的目的就是要孤立曾毅,自然不可能把曾毅的情況告訴大家。
“沒想到兜來轉去,大家最後又都聚到南江來了!”曾毅笑了笑,現在一算,當年班上二十多個同學,眼下在南江省的,就有自己、冰淩、王彪、魯玉龍,而且範萬勤和他女朋友,也很快要到南雲醫學院參加工作了,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可以說這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也可以說是一種緣分。
冰淩恬淡笑著,“說說你吧,你怎麼突然從政了呢?”
曾毅苦笑搖頭,“這說來話長了,可以說是陰差陽錯吧,等以後有機會了,咱們再慢慢聊!”
冰淩看曾毅不想說,也就不多問,點頭道:“以後大家都在南江工作,見麵的機會肯定很多。同學一場,如果遇到什麼事,可一定得讓我知道。”
“那是自然!”曾毅笑著,起身到辦公室抽屜拿出一張名片,道:“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以後多聯係。”
冰淩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手包最裏麵的那個夾層中,她心裏其實很清楚,雖然曾毅嘴上說得如此敞快,但今天如果不是自己鼓足勇氣到這裏來,曾毅怕是永遠都不會聯係自己的。曾毅如今入了仕,對於自己父親冰寒柏到南江擔任省委書記的事,曾毅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也沒有因此就聯係過自己一次。
冰淩至今仍然記得曾毅對自己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你這樣的公主,認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應該無條件地喜歡你,任你支配訓斥,你可以這樣想,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天底下的男人,卻不都是為你這樣的公主而生而活的!”
丟下這句話之後,曾毅就從學校消失了,直至畢業,曾毅也沒有再露麵,畢業證都是讓人代領的。
當時冰淩很生氣,曾毅的拒絕讓高傲慣了的她覺得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為此還做了一些很幼稚的事情。但時隔兩年,當她再從範萬勤那裏得知曾毅的下落時,卻發現自己對曾毅沒有絲毫的恨意,反倒是有一些壓抑不住的思念,鬼使神差地就到白陽高新園區來了。
“看到你現在這樣,我挺開心的!”冰淩笑了笑,心中有些莫名的苦澀。
“記得在學校的時候,你就建議我畢業之後入仕,我拒絕了,誰知世事難料,最後我到底還是走上了這條路!”曾毅嗬嗬一笑,“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自己真是太不成熟了!”
冰淩就有點心潮起伏,覺得快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曾毅的這句話,無疑是在說他已經不再記恨當年的事情了,這讓冰淩多年的心結終於打開。
當年冰淩可是把曾毅折騰得不輕,她喜歡曾毅,就覺得曾毅也應該喜歡自己,而喜歡自己,就應該聽自己。曾毅隻要往她麵前一站,她的嘴就從來都不停歇,會不斷告訴曾毅應該怎麼站、怎麼坐、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才會顯得自己有修養、有身份。尤其是跟她自己圈內的那些朋友見麵時,她還要求曾毅必須按照自己的話講,說曾毅是某大集團總裁的兒子,事業有成,又年少多金,諸如此類,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在圈內丟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