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政斧,曾毅就直接到了盧曉鵬辦公室的門口,門是開著的,盧曉鵬正在伏案疾書,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曾毅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盧主任,忙工作呢?”
盧曉鵬抬頭看到曾毅,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笑道:“這不在等你的嘛,快坐快坐,我這就去告訴聶省長一聲,他催好幾次了!”說完,盧曉鵬就出去了。
曾毅心道什麼事這麼急,就這一會工夫,竟然催好幾次。
盧曉鵬很快又回來,道:“聶省長請你過去說話!”
兩人進了聶國平的辦公室,聶國平正在通電話呢,他隻是用手指了一下對麵的椅子,示意曾毅先坐。
曾毅就在那張椅子上坐下,把公文包放在一旁。
盧曉鵬給曾毅倒了杯水,看看聶國平的杯子,又把裏麵的水續滿,然後退了出去。
聶國平也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一直處於默默靜聽的狀態,過了有兩分鍾,他道:“好,這件事我親自過問。”
放下電話,聶國平嗬嗬笑了兩聲,道:“怎麼樣,到新的工作崗位也有一段時間了,還適應吧?”
“謝謝聶省長關心,一切都還順利!”曾毅笑著回答。
聶國平的手就指向辦公桌上的煙盒,“自己拿!”
曾毅笑了笑,道:“我不吸煙的!”
聶國平這才想起,好像是沒見過吸煙,他笑著自己抽出一根點著,道:“不吸煙好啊,對身體好,不虧是當做大夫的。我是不行,一天至少得兩包,這省府大樓裏幾乎各個都是老煙槍,我這算是量少的。”
“我那邊也差不多,一開會,就煙熏火燎的!”曾毅苦笑,心裏卻在琢磨聶國平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怎麼東拉西扯,半天不見主題。
聶國平的煙抽了半根,才道:“這次省裏來了大型投資考察團的事情,你知道吧?”
曾毅點點頭,笑道:“還要感謝聶省長的關愛,我們園區也參與了這次的考察交流。”
聶國平伸手磕了磕煙灰,道:“那是你們園區符合省裏的條件,不過你們園區的準備工作似乎不足啊,好像想沒有爭取到任何項目吧?”
曾毅點頭,他也不知道諸葛謀是怎麼搞的,竟然一個意向都沒爭取到,這次高新園區的準備工作,不可謂不足啊,因為有盧曉鵬的提前報信,管委會上下齊動員,不管是材料,還是項目,就連園區的衛生環境,都充分考慮到了每一處細節。
曾毅倒是想知道諸葛謀那天到省裏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才導致這麼一個結果,不過別人不說,他也不好主動開口詢問。
“太遺憾了!”聶國平把煙頭掐滅,又捧起茶杯,“這次的考察團規模之大,項目之多,都是史無前例的。”
曾毅就道:“我們今後一定加強這方麵的工作,爭取把準備工作落實到平時的每一個細節中去。”
聶國平喝了口水,放下茶杯,道:“崔希炫這個人,你聽說過吧?”
曾毅在腦海裏想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但一時半會,反倒是想不起來啊。
“韓國平海電子的總裁!”聶國平就說出了答案。
曾毅“哦”了一聲,難怪聽著很熟啊,原來是平海電子的總裁,這家電子公司是韓國最大的電子工業公司,也是世界最大的電子科技公司之一,平海這個名字,幾乎就是韓國電子工業的代名詞。
“這次平海電子帶來了一個很大的項目,要在國內開建下一代液晶顯示屏幕的生產基地,投資額初步估計在22億美金,這個項目省裏非常重視,是必須竭力爭取的一個項目!”聶國平看著曾毅,神色嚴肅。
曾毅卻是很納悶,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難道省裏爭取過來之後,準備把這個項目放在白陽高新園區嗎,這麼大的好事,能掉在自己頭上?
“平海集團的董事長崔宰昌先生也到南江來了,說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曾毅頭皮一緊,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昨天那個老頭,就是崔宰昌啊,那老頭在韓國,可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啊。
崔國平很嚴肅地看著曾毅,“崔董事長生病的事情,孫省長高度關注,還特意跟我交流過意見。”
曾毅就知道崔國平今天找自己是做什麼了,是要派自己去給崔宰昌治病啊,他道:“聶省長,如果是省保健辦派我去,那我肯定會去的,不過作為一名專業的大夫,我建議省裏最好放棄這個嚐試,崔宰昌的病治不好,我昨天已經診治過了,是癌症。”
崔國平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曾毅治不好的病,道:“你不是常說事在人為嘛,不去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我聽人說,大國手謝全章老人,可是治好過很多西醫上的絕症啊。”
“不一樣!”曾毅實在沒法解釋這個問題,道:“要不,讓省裏請謝老過來?”
聶國平一拍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要是能請謝老,我還跟你說這些幹嘛,到時候謝老治好了,那算誰的?
曾毅還是直搖頭,“那個病我真的去診過了,很棘手,絕無虛言!”
曾毅勸聶國平,絕對是為省裏著想的,崔宰昌的那個病很難治,就是讓謝全章老人親自來,怕是也束手無策啊,治好了皆大歡喜,可治壞了算誰的!
聶國平也知道曾毅的個姓,知道他不是個說虛話的人,這麼說來,崔宰昌的病確實難治了。但要是不派曾毅去,怕是也不行,因為崔希炫昨晚親自找到了孫文傑省長那裏,請求南江省派出最好的大夫為崔宰昌治病,還特別點了曾毅的名。
這才是聶國平找曾毅來的原因,昨晚孫文傑給聶國平打了電話,聽口氣,孫文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契機,很可能關乎著這個20億美金項目的歸屬,而且心勁很足。
孫文傑既然交代下來了,聶國平自然就得盡力去辦,他坐在椅子裏上沉思了半天,問道:“真的很棘手?”
曾毅點頭,“非常棘手!”
“一點辦法都沒有?”聶國平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