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著火堆在想些什麽呢!?」空心一口酒一口肉,望著呆呆看著火堆的楚天,含糊不清地說道。
楚天對著火堆添加了些柴火:「在思考如何在明天突破五十招。」
空心哈哈大笑:「這種事是想不出來的,多挨幾次打,你就知道怎麽躲,多出幾種招,就知道哪些招可以克敵製勝。」
「酒鬼,既然你都這麽說,現在你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不如再來吧。」語畢,楚天站起,眼神往池水的方向望去。
「臭小子,我隻是打比喻,你怎麽淨說些煞風景的話。」空心雙手張開,朝四周比了以:「趁著月色,你看,這瑤天池的四周的景色是不是充滿著一股朦朧又神秘的美感,就如同一個矜持的美人,嘴裏含著羞澀的笑意,眼眸裏蕩漾著迷人的秋波。」
「酒鬼,我看你是酒喝多了。」楚天坐了下來,笑道。
「不多不多,對一個酒鬼而言,就算眼前有滿山滿穀的酒,依然填不滿體內的酒囊,哈哈哈。」空心得意地大笑,連灌了好幾口酒,接著把話題轉到通吃身上:「貪吃鬼,今天去打架打的怎麽樣,是不是輸了一屁股。」
本來開開心心吃肉的通吃,被空心這麽一說,頓時氣的拿起地上的骨頭丟向空心:「誰輸的一屁股,你才輸的一屁股呢!」
見到通吃的反應,空心更是樂的哈哈笑:「我就知道,一定是連屁股那三根毛都被打掉了,難怪今天嘴噘的這麽高。」
「你才屁股毛被打掉!」通吃氣的雙手叉腰,胸口劇烈起伏:「該死的臭酒鬼!」幾個起落來到池的另一邊,來個眼不見為淨。
空心見到通吃跑遠,拍腿大笑:「果然還是個小鬼頭。」
空心與通吃類似的爭吵幾乎每天都會上演,所以楚天早已習慣,坐在火堆旁安安靜靜地當個觀眾。
「臭小子,身體沒有異狀吧?」空心打量坐在火堆旁的楚天,問道:「難道身體又被寒氣所傷,所以才坐在火堆旁取暖?」
楚天僅用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閉起眼睛,保持心境空靈,專心地吸收靈果的藥力與靈氣。
隔日清早,旭日東升,池麵上閃爍著熠熠金光,微風一起,池水朝著岸邊緩緩滾來,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翠綠,樹林間偶而可見野獸竄動,鳥兒吱喳啼叫,象徵著嶄新一天的到來。
在如此時分,通吃化為龍形,連個招呼都不打,幾個擺尾就消失不見蹤影。
楚天更是沒有給空心欣賞此處美景的機會,撲通一聲就跳進池裏,不禁讓空心大歎一聲:「真是不懂欣賞良辰美景的臭小子。」
經過一夜的思考,楚天今日改變了戰法,本來攻守五五,今天改成攻守三七,著重在守勢,攻勢也較為保留,在如此情況之下,空心昨日隻需花三十招便擊敗楚天,今天卻需要四十招。
「臭小子,腦筋動的到是挺快。」空心在水裏密語傳聲道:「不過光憑這樣就想過五十招,可沒那麽容易。」
空心嘴角勾起笑意,與楚天一樣改變戰法,本來攻守八二,現在隻攻不守,攻勢全然放開,無所顧忌,而且刀法越使越刁鑽,讓本來還有三分攻勢的楚天完全轉為守勢,被空心壓著打。
「臭小子,就跟你說,想過五十關,沒那麽容易。」空心成功地在第三十四招穿過楚天的防守,樹枝點在其心胸的要害之處。
楚天將空心的樹枝格開,望著自己手裏的樹枝,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突然間發動攻勢,就是要打的空心一個措手不及,可惜空心畢竟是空心,雖然未察覺到楚天一開始的心機,但迅捷的身法卻讓他順利閃過楚天的刺擊。
楚天一擊不中絲毫不見氣餒,主動迎上空心,連連發動攻勢,斬擊直接朝著空心右肩膀落下,空心側身躲過,楚天扭腰,右腳回旋往空心後背踢去,空心兩手形成十字擋住這次踢擊,楚天不給空心喘息的空間,右手握著樹枝,由下往上朝空心喉嚨削去,但是這招被空心看穿,招式出不到一半就被擋了下來,接著空心不再給楚天出手的機會,直接壓製住楚天。
在空心可怕的攻勢之下,楚天就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一樣,隻能勉強穩住,左接右擋,沒有任何反擊的空間,在這種被壓製的死死的情況下,氣勢完全倒向空心,而楚天也再次在第三十招敗下陣來。
「小子,休息一下,我喝個酒。」擊敗楚天之後,空心飛身回到池畔,拿出酒壺咕嚕咕嚕地大口喝酒,同時注意著楚天,畢竟上次楚天身上的寒氣,驚人地將瑤天池水麵凍成一塊冰鏡,也險些奪走楚天的性命。
在池裏的楚天,全身放鬆,身體被池水撐起,浮到水麵上,身體成了一個大字,睜開雙眼,望著藍天白雲,耳裏是池水嘩啦嘩啦的聲音,縱使方才又連輸給空心幾次,但是此刻楚天心裏麵卻沒有挫敗或沮喪之感,反而一片寧靜。
不知道為什麽,在瑤天池修練的時候,楚天覺得自己心境比起落日峽與暗魁沼澤裏平和寧靜許多,好像瑤天池散發出一股親近之感,讓他可以放心依靠。
楚天閉起雙眼,想尋找當初自己潛下瑤天池的記憶,但是除了那一場真實的夢境與黑暗的池底之外,什麽也想不起來,就連當初作夢前見到的那一道紫芒,楚天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精疲力竭之下產生的錯覺。
驀然,楚天有了一股衝動,一股再次往下潛一探究竟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