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投降了!(1 / 2)

“快,快退”一名校尉大聲叫喊道,“刀盾兵,斷後!”

逃在最後的刀盾手,隻能無奈的舉起盾牌,共同抵擋自後方射來的箭矢。

可是木質的盾牌又怎能擋住複合弓的進攻呢。

“射!射!射!”

李祥二人雖然隻能拉開70磅的複合弓,但超遠的射程還是讓兩人大喜過望。爭強好勝的年輕人越來越得心應手,競爭便開始了。

隻聽“砰,砰,砰!”的盾牌炸裂聲不斷響起,一道道血箭洞穿了刀盾兵的胸膛。

剛剛渡過太子溝的蔣學輝扭頭一望,頓時怒氣填胸,身後的士兵哀嚎聲不絕於耳,而敵方依然隱藏在火光之後並未露麵。

敵方的弓駑怎麼會如此強勁,射程至少可以達到300米以上。怎麼可能?

“他奶奶的,來人,給我把床子弩架起來!射死他們!”

床子弩的形狀如同木床,前中後分別有三道強弦,在其後方有兩道絞輪,士兵拖拽攬繩便可拉開床弦。床子駑每次可發射三根以下的透甲錐駑,專門用來攻破盾陣和射殺隱藏在土牆後頂盔貫甲的敵人。

“啟稟將軍,五架床子弩全部消失不見了!”

“你說什麼?那麼大的器械怎麼會不見了?”蔣玄暉憤怒的揪住他的衣領斥問道 ,“難道所有的床弩全部被燒光了嗎?你這個隊正到底是怎麼當的?”

“回將軍的話,所有床弩沒有被燒光,而是消失不見了,隨之不見的還有……”隊正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說!”

“還有……駑箭和糧草……”

“糧草,糧草也沒了?……”蔣玄暉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隊正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形,“將軍請息怒!”

“我息尼馬……”蔣玄暉手臂往上一撩,甩開前來攙扶自己的手下,“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馬?能夠將千餘人的糧草器械全部搬走?那麼多人行動,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運物資?你們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嗎?全是廢物,廢物!……”

隊正:“……”

“將軍,你聽,好像敵人沒動靜了?”過了片刻,隊正聽到身後慘叫聲漸小,小心翼翼地彙報道。

蔣玄暉的怒火似乎被這句話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側耳傾聽,除了士兵們繼續趟水的動靜,就連風聲都仿佛消失了一般。原本緊張的士兵在這一刻似乎也得到了些許緩解。

“不對勁!怎麼突然就停止進攻了?這麼安靜?難道對方打算用床子弩?”想到這裏,他冷汗涔涔,“快,讓士兵分散開!快……”

士兵得到指示,立刻拉開彼此間距,可想象中的床弩並未發射過來,蔣玄暉定了定神,不知道對方要搞什麼詭計,隻能催促士兵加速上岸。

時間來到五分鍾前,馮初錦讓手下停止了射擊,開始安裝床子弩,這倒不是因為床子弩的威力大,而是因為眾人拉開複合弓的節奏越來越低。

自火燒營地起,隊伍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每人射殺了七八名敵人之後,想要再拉開弓弦越加困難。

準確度是有了,可速度越來越慢,為了避免讓敵方看清己方的虛實,隻能改用床駑。

自己則跑到太子溝上遊,將阻擋溪水的石頭撤去。

“老娘不怕事,更不怕惹事兒。得罪了老娘,老娘就請你們喝涮溝水!給我收!”

數十噸重的石頭圍牆,頃刻間消失不見,蓄勢待發的溪流被困了數個時辰,早已憋了一口惡氣,猶如一頭黑色的惡龍向下遊撲嘯而去,誓要摧毀再膽敢阻攔它的一切。

馮初錦被嚇了一跳,【開閘放水】竟然會恐怖如斯……

“轟隆隆……”

“什麼聲音?”蔣玄暉大聲質問道。心中的危機感瞬間彌漫至全身,“不好!聽聲音像水……這小溝壑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威勢?這得蓄水多長時間?又得多少人修築和砸開堤壩?不好!我們還有這麼多士兵沒上岸呐……”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忽聽得河床高處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嘯聲。呼嘯而來的水流裹挾著石塊樹木,劈頭蓋臉的拍向了走在溝壑裏的士兵,連帶岸邊尚未遠離的人群的也未能幸免……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無數雙充滿絕望的眼神在蔣玄暉眼前閃現而過。那一聲聲淒厲的呐喊、垂死的掙紮以及無盡的悲涼與恐懼交織在一起扭曲的麵孔,如同畫麵定格不斷刺激著他的腦海!那肆虐的洪水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然而,這一切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聾的水流轟鳴聲,如怒濤般洶湧地襲來,將所有聲音淹沒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