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咽了咽口水:“你先放開我哥。”
“放開?”溫暖嗤笑:“溫涼,以前的事情我是不記得了,但是出院這麼久了,你這哥哥到底是什麼人,我又不瞎,能看不出來嗎?!”
剛才還盛氣淩人、頤指氣使的溫涼瞬間沒了氣勢,她瞪了眼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哥哥,對溫暖說:“你先放手。”
溫小舟聽到溫涼的話,也齜著牙、忍著疼說:“放手,暖暖妹妹,我是不會做什麼的。”
聽到溫小舟惡心的叫法,溫暖手上情不自禁的用力,另一隻閑著的手拿過放在旁邊砧板上的菜刀,佯裝不小心的掉在了地下。
忍者手腕處的疼,溫小舟嚇的亂跳,生怕菜刀砍到了他。
最後菜刀好死不死的落到了溫小舟的腳旁邊,幾乎是貼著他的腳麵的。
溫涼和溫小舟都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刀。
“出去。”溫暖冷冷的開口。
溫涼拉著溫小舟說:“出去,出去。”
這個時候楊麗娟也在外麵叫:“廚房熱死人了,你們仨都擠在裏麵幹嘛呢,叮叮咣咣的,準備把廚房拆了呢!”
溫暖警告的看了看溫涼和溫小舟,緩緩的鬆手。
溫小舟握著自己的手腕,和溫涼一起逃似的出了廚房。
等他們都出去了,溫暖才鬆了口氣,讓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落地。
沒來到這裏以前,溫暖家是中醫世家,溫暖的爺爺是很有名氣的中醫大師,很有威望。
但是用爺爺的話說,她沒什麼慧根,學不了中醫,所以溫暖大學的時候就沒學醫。
隻是長時間的耳聞目染,溫暖雖然沒那個天賦,但是一些基本的中醫知識還是知道的,對一些穴位還是了解的。
所以剛才她抓著溫小舟的手腕,就是利用了穴位的關係。
不過這些對溫暖來說都是一知半解的事情,最讓溫暖引以為豪的就是她會把脈!
每次爺爺說她沒慧根的時候,溫暖總是驕傲的說自己會把脈。
想到此,溫暖歎了口氣,估計是沒辦法回去了,惆悵。
拿起勺子盛飯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手,轉身走到水龍頭下麵,洗了洗,剛才和溫小舟碰到了,惡心死了。
等溫暖盛完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溫強東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已經放下筷子了。
溫暖看了眼有點寒蟬的溫涼,低頭吃飯。
楊麗娟看著自己兒子和女兒的態度,又看了看溫暖,心裏有了些計較,對溫強東說:“不出去遛彎了?”
溫強東點了點頭:“看人下棋去。”
等溫強東一走,溫暖把碗裏本就不多的稀飯喝掉之後,說:“我吃好了。”
楊麗娟瞥了眼溫暖:“刷碗去吧。”
溫暖都已經站起來了,聽到楊麗娟的話,她瞥了眼溫涼。
剛才被嚇到的溫涼看到溫暖的神色趕緊說:“我刷。”
這個舉動讓楊麗娟更加奇怪了,溫強東是不管家裏的事情的,但是楊麗娟可不是溫強東,她的目光在溫暖和溫涼還有自己的兒子身上掃了掃,然後說:“放著吧,我刷,能指望你們什麼!”
既然沒自己什麼事情了,溫暖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廚房改造的,現在正是夏天,熱的抓心撓肺的,她特別懷念有空調西瓜的愜意的生活。
雖然這都已經過了千禧年了,但是溫家的經濟條件還是沒裝空調,不僅買不起,就算買的起了每個月的電費都成問題。
但是別的屋裏都有風扇,然而到了溫暖這裏,全靠扇子。
天氣的燥熱讓溫暖的心情也跟著燥了起來,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樣的環境讓溫暖分分鍾鍾的想要離開溫家,特別是還有一個齷齪到讓人惡心的溫小舟在一邊猥瑣的注視著自己,溫暖覺得離開這裏迫在眉睫了。
溫暖正想著要怎麼離開的時候,隔壁廚房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