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三百匹，藥材五百斤，糧食六十石……”
聞人淵抽了抽嘴角，“曲泱，你來本宮這裏進貨的？”
曲泱麵不改色，隻一句話:“你必須簽。”
哈！
聞人淵氣笑了。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點損失。
他幹脆利落地簽好字，卻不交給曲泱，隻是眼神複雜:“我有個條件。”
曲泱垂眸，“那是另外的價錢。”
聞人淵氣急:“你連什麼條件都沒聽！”
“不感興趣。”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條件。
聞人淵:……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曲泱也是這麼會氣人的呢？
沒等他再據理力爭挽回一些利益，小胖墩就眼疾手快地把那張紙給搶回來了。
他興衝衝地扭著屁股跟曲泱居功，“泱泱，我棒不棒？”
曲泱對著這群蠱殿的同窗，才是真得露出笑容:“你真厲害！”
得了誇讚的小胖墩高興地嘿嘿直笑，臉上的肉肉堆在一起，像是個彌勒佛。
聞人淵的怒火也在他們的笑聲中逐漸平息下來。
他冷哼一聲，“你要的本宮都給你了。”
“但你要給本宮重新雕刻一個紅木佩劍，要跟聶憐舟手裏那個一模一樣……”
“不！比那個還大還好看！”
曲泱不理他，幫著其他學子把桌椅扶正，收拾狼藉。
而小胖墩卻是做了個鬼臉，代為表達意思:“你做夢~”
“你們！”
聞人淵賠了夫人又折兵，氣得不行。
但他更想找到聶憐舟問清楚。
是以，接下來的課，聞人淵沒上，直接就追著聶憐舟離開的方向去了。
……
蠱殿的課，在沒有外人旁聽的情況下，講得還是很充實的。
曲泱跟其他學子們為了接下來的兩人小組賽製，都在努力學習備考。
直到放學，聶憐舟兩個人也沒再回來。
曲泱並不關心。
她收好書包，準備離開。
“曲泱，你留一下。”
以前的曲泱很怕被夫子留學，因為沈夫子總是會對她嚴苛批評打擊。
而現在的曲泱，卻很願意跟蠱姥再學一些自保的手段。
就像今天，她已經可以逼停聶憐舟兩人了。
感覺到了變強的紅利，曲泱的內心是更加渴望的。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蠱姥，期待著她再傳授什麼厲害的東西。
而蠱姥卻是有些不敢直視，一向嚴肅麵癱的臉上，難得讓人分辨出一絲愧疚的滋味來。
“疆主把二長老罰去萬蠱窟了。”
她幹巴巴說了這麼一句，而內心——
【嗚嗚嗚！乖崽！阿媽對不起你，阿媽還沒來得及出手教訓這個助紂為虐的二長老，就被疆主搶先了！！！】
【阿媽好生氣！所以阿媽今天也去萬蠱窟給那群老家夥下了點猛料！】
【不管怎麼說，他今天居然敢幫著太子算計你，阿媽就絕不允許！！氣死了！還好我的乖崽聰明，選中了文琪，有他在……】
蠱姥想了很多，也讓曲泱明白了她的愧疚從何而來。
曲泱發自內心地笑著，伸手摸了摸蠱姥的側臉，聲音甜軟。
“沒關係的蠱姥姥。”
“泱泱不會讓自己吃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