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一臉的自豪,“沙巴克的六位老大,我從他們的聯手中逃過三次。”
清風暗暗感歎,“果然天命自有安排,我雖不知道你是天定魔主,但我有一言相贈,須知世間之事,福禍相依,萬事不可違我本心,天命所歸,非人力可恒,好也罷,歹也罷,切忌不可行逆天之事,否則,天威難測,到頭來,落得身死魂滅。”
陳淩嘟著嘴,“弄了半天等於什麼也沒有說,你直接明著告訴我,是讓我到鐵血魔城放出魔軍還是怎麼做?”
“天機不可泄漏,實在無法,避世而走也不失為一計上策。”
陳淩直接就衝上去對清風一個“野蠻衝撞”,“老頭你是不是臥底啊,竟然讓我年紀輕輕的歸隱,老子不幹了。”
清風站著不動,用“獅子吼”推開陳淩,“貧道從沒有讓你歸隱,再說避世也僅僅是權益之計,不是你的強求不來,是你的也推脫不掉。轉輪而無廢,水流而不止,與萬物終始。風與雲蒸,事無不應;雷聲雨降,並應無窮。鬼出電入,龍興鸞集,鈞旋轂轉,周而複匝,已雕已琢,還反於樸,無為為之而合於道,無為言之而通乎德,恬愉無矜而得於和,有萬不同而便於性,神托於秋豪之末,而大宇宙之總,其德優天地而和陰陽,節四時而調五行,句諭覆育,萬物群生,潤於草木,浸於金石,禽獸碩大,豪毛潤澤,羽翼奮也,角生也。”
陳淩聽得一頭霧水,不耐煩的對清風嚷道,“你直接說是怎麼意思就好了,弄那麼玄乎做什麼,知道我水平不高還弄這麼難懂的句子,難道所謂的得道高人就喜歡說話弄得人一頭霧水?”
清風轉過身去,“貧道最後送你一句,夫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稟授無形;原流泉氵孛,衝而徐盈;混混滑滑,濁而徐清。故植之而塞於天地,橫之而彌於四海;施之無窮,而無所朝夕。舒之冥於**,卷之不盈於一握。約而能張,幽而能明,弱而能強,柔而能剛,橫四維而含陰陽,宇宙而章三光。甚淖而氵哥,甚纖而微。山以之高,淵以之深,獸以之走,鳥以之飛,日月以之明,星曆以之行,麟以之遊,鳳以之翔。三年之後你我再見之時,但願你能悟通這個道理。”
陳淩細細琢磨,卻什麼也想不通,也不明白,隱隱覺得這些話裏似乎含有一個很深的道理,但就是想不透,難道與天命有關,這老頭在告訴自己如何對抗天命?陳淩悄悄的看了一眼清風,怎麼看也不像悟通天道的人啊。
清風背對陳淩,“小施主請吧,何去何從,皆有你自己選擇。”
陳淩這下卻不願意走了,“老頭,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做元神分身的東西,據說當年老爸曾經修煉過,但他為什麼不傳給我?”
清風避而不答,“禁地魔穴的封印,你可以隨手揭開,帶領千萬魔軍,破開鐵血魔城,是否屠戮天下,皆在你一舉之為。”
“那我,可不可以選擇?”
“選擇?”清風冷笑,“何謂選擇,有時候,沒有選擇也是一種選擇,我們無時無刻不再做選擇,隨波逐流。順其自然,什麼不是選擇?”
陳淩越來越迷糊,“順其自然?那,你是不是說我。。。”
“一切皆由你自己而為,是去是留,都看你的造化了。”
陳淩盤膝坐下,漸漸入定。
三日後,陳淩容光煥發,對清風抱拳道,“多謝道長指點,我已經知道何去何從。”
清風微笑而言,“你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一切皆不可違我本心。”
陳淩轉身告辭。
清風的話讓他感觸良多,何為天命?即使天命他為魔主,但自己心不在此,難道還要強逼不成?十七年前魔軍與修羅聯手進攻中州,結果阿修羅神重傷而回,鐵血魔王被封印。
每當人類在麵臨重大滅頂之災時,天命總會逆轉,難道,這也是輪回所需?
陳風仰天長嘯,大雨傾盆,“我不服,我不服天命,你要我為魔主,我就要反其道而行,你要我三年後重回禁地,我偏不回去,若為此言,甘為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