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拾遺不敢再想下去,此時原本不應該想這些問題的,未戰先怯,本就是大忌,可是他現在內心卻不由自主的想到這一係列的可能。太奇怪了,一個正常的人不應該會有這樣子的表情的,反常必為妖。
他原本想著趁著楚天英心緒不寧、氣血攻心、招法有些雜亂之際,一舉將其拿下,但是見到楚天英眼中閃過的那些許精光,頓時猶豫了下來,不再向前,反而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楚天英。
“挖槽,打啊,揍他兔崽子啊。唉,真笨啊。”
費南翔見到路拾遺的猶豫,不禁跳腳大罵起來,若不是礙於楚天英正在和路拾遺交手,他早就上去了,奈何去揍一個剛和別人打了一場的人,很是勝之不武,堂堂費二爺是不會占這個便宜的。
“嗯?”尹東風等三人也感覺路拾遺有些不對,路拾遺居然放棄了乘勝追擊的機會,居然停滯了下來,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見到對方眼中也充滿了疑惑,紛紛開始戒備,隨時準備出擊。
來看熱鬧的人見到路拾遺不敢再向前,紛紛為叫起好來,喝彩聲紛至遝來。
看熱鬧的人永遠不會嫌棄事情太大,反而更加害怕冷場。
“哈哈,龍虎寨不過如此。”
楚天英成功的被眾人的喝彩聲刺激了,見到路拾遺不再向前,反而戒備的停了下來,仰天大笑道。
“哼。”路拾遺冷哼一聲,摒棄心中雜念,拋卻瞻前顧後的念頭,不管楚天英有什麼陰謀詭計,今天必須要將其幹翻在當場,若今天有所退縮,那龍虎寨以後就沒有任何在這存在的理由了,他需要證明,龍虎寨存在的合理性。
而讓大家認識到這個合理性,那就必須用拳頭說話了。
“激將法?好吧,我上當了,你成功的激怒了我,那就看你有沒有實力承擔我的怒火吧。”路拾遺緩緩的說來,手中水火棍直奔楚天英的麵門而去。
轉眼間,二人又交手十餘個回合,路拾遺的心漸漸的放了下來,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雖然他不知道楚天英為何有那樣詭異的神情,但現在也不是深究這個的原因,於是便毫無顧忌的全力的投入攻擊,無論楚天英有什麼陰謀,這一切還得問過自己的水火棍之後,才有機會施展。
隨著戰鬥繼續,場麵逐漸的回到了戰鬥之處的形態,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是路拾遺圍著楚天英打,楚天英此時已經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而楚天英的防守,卻完全沒有路拾遺之前那麼的從容。
此時,原本整潔的衣衫被路拾遺的水火棍抽打成了乞丐服,臉上也挨了一下,滲出血跡,嘴角也有血跡流出,頭發散落,劍法也漸漸的散亂起來,毫無章法可言,顯然楚天英內心已經崩潰,完全不顧路拾遺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水火棍,手中長劍漫無目的的胡亂揮舞著。
“哈哈,小子,知道小爺是什麼人嗎?”
楚天英好不容易跳到路拾遺的攻擊範圍之外,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嘎嘎的笑道。
“老子管你是什麼人,敢在龍虎寨上撒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路拾遺聽到楚天英的威脅,手下不僅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加重了出手的力度,開始追著楚天英打將起來。
“小爺是楚天雲霧派的,敢這樣對小爺的,你小子是第一人,你龍虎寨就等著我楚天雲霧派最殘忍的報複吧,哈哈。噗!”
楚天英一邊躲避路拾遺的進攻,一邊大聲的報出自己的後台,一不留神,被路拾遺一棍抽在背上,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老子是龍虎寨的,敢打向老子的山門,老子現在就讓你好看。”
路拾遺早就從他的劍法之中知道是楚天雲霧派的人,絲毫沒有在意,現在龍虎山上四門八幫十三派的人都在,說不定都要打龍虎寨的主意,而他,路拾遺,由於青青的原因,顯然是不可能後退一步的,故而在這裏報門派,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路拾遺說著一棍照著倒地吐血的楚天英的腦袋就砸了過去,出於求生的本能,楚天英隻是無奈的躲著,而跟著楚天英拍馬屁的幾人,早就嚇的癱在地上,絲毫不敢向前。
至於看熱鬧的人,人家就是來看熱鬧的。
“棍下留人!”
正在路拾遺劈頭蓋臉的一棍一棍的砸向楚天英的時候,從隊伍的後方,飛來一位老者,怒吼吼的聲音未停,手就硬生生的接住了路拾遺千鈞之力的一棍,路拾遺虎口一麻,水火棍險些脫手,來的老者也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福伯,福...伯...,噗!”楚天英淒然一笑,又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被稱為福伯的老人並沒有低頭看一眼昏倒在地的楚天英,而是虎目圓睜,惡狠狠的瞪著路拾遺。
“路寨主,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沒辦法,龍虎山太危險了,我不想以天為被,山為床。”路拾遺感覺這位福伯雖然手還抓著自己的棍子,但是並沒有用力,於是就抽回水火棍,笑眯眯的說道。
尹東風三人見到有人來了,早就站在了路拾遺的身後,此時尹東風手中暗暗的握著數枚銀針,宋西天早就把寶劍拔了出來,費南翔的大刀也有小嘍囉第一時間送到了他的手中,至於嚴北飛,也是暗暗的凝聚內力,準備隨時出擊,至於為何沒有拿兵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原本就沒有用兵器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