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裏的我如同進了籠子的鳥兒,正在做著垂死掙紮,想要逃出這囚我之地,但這無謂的掙紮卻無濟於事,所以我隻得作罷,繼續忍受著那無盡的苦痛與折磨。
我隻想說:“這非人的世界,我實在難以接受,我實在不想接受,我實在沒法接受……”
因為我們要放月假了,而放月假的最終目的就是間接折磨我們,直至我們無聲無息的shi去,學校才肯收回那顆狠毒的心……
翌日晨,由於天氣冷的原因,所以我也不想起床,畢竟呆在被窩裏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我沒有想到這不想起床就導致直接睡過了頭,結果,結果你們懂的……
中午,我沒有叫上欣兒一起去吃飯,因為欣兒又開始忙了,簡直可以說是比杜甫還忙,噢不(ohno),應該是比巴甫洛夫還忙,所以我獨自一人悶悶的吃完了這頓午餐。
當我走出食堂,迎麵吹來了一陣徹骨的寒風,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正在瘋狂地撕裂我的身體,我已經百孔千瘡、遍體鱗傷了……
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嫌太無聊了,於是將雙眼瞥向右手邊的女生宿舍樓。
雙眼快速地掃視著每一間寢室,我希望能看見欣兒,恰巧看到欣兒在陽台上洗衣服。於是,我走過去大叫了一聲:“欣兒。”
她立馬望向了我,可愛的眨了一下水靈靈的眼睛後,望著我傻笑。
我唱了一句:“天空好想下雪,我好想和你**,傻站在寢室樓下,抬起頭,望著你……”
還沒唱完,就聽見她甩了一句“討厭”給我,我一聽,便大笑,居然還厚著臉皮繼續唱:“如果場景裏出現一隻話筒,我會唱歌給你聽,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
剛唱完這一小段,我一抬頭,就被一盆冷水淋中,伸手抹了一下臉,不料又有一盆冷水如期而至,接著第三盆、第四盆、第五盆接踵而至,結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早晨,由於受了昨天遲到的教訓,所以我起來得特別早,那時天還沒有亮,寢室也沒有開燈,整棟寢室像是還處在黑暗的包圍之中,沒有一絲光線可以衝破黑暗進入我們的寢室。
洗漱完畢後寢室依然沒有開燈,摸出手機一看:“特麼的,才五點半嘛,看來昨晚失眠了……”
歎了口氣,我便背著書包下了寢室樓,在食堂吃完早餐後,我才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向教室走去。
因為今天要放月假,所以還沒有到七點鍾,教室裏就來了大部分同學(其實是來請假的),顯得是那麼的熱鬧,但熱鬧之餘,你會發現某些人總保持著沉默,自始至終未說過一句話,未發過一句言,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沉默值千金”……
高三一般是上午第五節課後開始放假,但這五節課對我來說相當漫長,雖然說隻有短短的兩百分鍾,但在我眼裏絕對不了兩百分鍾。
終於,在我的不懈堅持下,五節課悄然而去,我們該放假了。
欣兒說她要回娘家看看父母,所以我就沒有叫她去我家,而是獨自一人向客運站走去。
時間漫長,路途也漫長,隻是人,比較惆悵,而且還比較彷徨……
回到家,感覺陌生了許多,一切都變了,整個家中似乎少了一股活力。
我推門而入,隻見老媽的右手似乎受了不輕的傷,竟然被吊著了,整個人沒精打采地坐著。沒有看見父親,我才想起他已經出去打工了,我的家真的陌生了許多,原本溫暖溫馨幸福幸運的家庭已經落魄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