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我接到了我爸的電話。他說:“你快回老家吧!有急事!”
“神馬?我這就回去。”
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找了幾件衣服,胡亂地塞在書包裏,急匆匆地出了寢室。
打電話給班主任請了假,咬著一個麵包就出校了。
我習慣走路,地方方言叫“甩火腿”,嗬嗬,真是一個搞笑的動詞。
從學校到客運站坐車也得坐二十分鍾,更不用說走路了,以我最快的速度計算,至少也要走兩個小時。
我在路上一搖一擺地走著,不是低著頭玩著手機,好像完全把要回老家這件事給忘了。
走路是十分無聊的,而且時間又很漫長,在路上走著,讓人想掛的心都有了。所以,我也不例外。
現在這個時間,欣兒、馬玲書她們都在上課,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們上課。無奈,真是無奈,啊!無聊,這麼無聊,呀!無語,很是無語,啦!
老天,我想問你,你無聊麼?能陪我聊聊天麼?(這句話一說出口,地球人都對我無語了,汗……)
此時,正值夏末秋初,但天氣依然十分炎熱。路上公交車很擠,有時你擠還擠不進去,這年頭兒,你有錢,還不是連公交車都坐不到?!
看著在車上擁擠的人群,我咽了一口唾沫,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繼續往前麵走著。
走路真累!
有次回家看見一少女徒步從學校回到火車站,我當時就在想:“妹子,你是沒錢了還是家住的太近?如果是沒錢了,我可以借……不,送一些給你。你何必走那麼遠呢?這是傷身體的,你懂不?”
結果,人家走到火車站去了,我才明白她為什麼要走路了,因為她的家就在客運站,我大漢特汗啊!
我走啊走,跑啊跑,終於……還沒有到客運站……
太陽火辣辣的曬烤著大地,所有東西都吸收了太陽發出來的熱量而升了溫,所有生物都不耐煩地叫著:“熱……好熱……非常熱……相當地熱……”,而我卻在說:“誒呀!老天,怎麼這麼涼快呢?涼快得來我都流汗了……”
經過長途跋涉我終於找到了我“夢寐以求”的客運站,我立馬買票上車。找到座位後便坐了下來,我東張西望:“誒呀,這是神馬情況啊啊?”(我怎麼貌似是一個神經病啊,汗,無語鳥……)
剛才在車上的過道上找座位時,發現了一個姑娘,當時並沒有怎麼在意她。隻見她拿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在那裏靜坐著,她貌似偽裝的很好,一般人不容易發現她。
剛說完,她就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後把筆和本子遞給了我,又指了指本子上的某一排字叫我看。
我看了一下,原來上麵說她是一位聾啞人,叫我們能夠獻點兒愛心幫助她。
我簽了字,拿出了一張10元的紙幣給她,她指了指本子上的最後兩個字:“謝謝!”
然後微笑著和我握了手,就輕輕地離我而去了。
她走後不久,我才有點兒後悔了:“你為什麼不多捐點兒?你為什麼不叫她和你留個影?”
“哎,希望她能早點兒聽到幸福的聲音,早點兒能說出話來,祝你……”
“轟”
車子啟動了,車內,隻有我和寥寥幾個中年男子,顯得十分空曠,一種莫名的空虛感油然而生。我感到了寂寞、孤獨與空虛……
她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聾啞姑娘,雖然說是第一個,但卻不是最後一個。或許我會遇到第二個、第三個,也許我的人生中會遇到無數個這樣的聾啞姑娘,但我卻無法改變她們,僅僅隻有獻出我那麼一點的微薄之力。
她聽不到我的聲音,卻能用心傾聽我的祝福;她雖然不能說話,但卻能用文字表達她內心的獨白;她雖然隻能用肢體語言、文字來表達,但卻表達得十分清楚明了,讓人一看就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我很同情她,如果可以,我願意把我的雙耳和嘴巴給她,使她變成一個正常人。
聾啞姑娘其實並不“聾啞”,她們隻是不想聽到嘈雜的聲音,隻是不願意與塵世間的人渣說話而已。她們已看破紅塵,她們知道凡夫俗子將來必不成器,因為,疾病、盜竊、惡行、黑暗充斥著整個世界,因此容不得她們。
她們打算失去聽力,失去“江湖”(此詞來源於“嘴是江湖腳是路”),因而成為了聾啞人,但仍可以聽見聲音,和人交流。
這隻是一種暫時封閉自己的本能的表現,待到社會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之時,她們便破除封閉,活躍於人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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