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就到星期天了。我想獨自去看望憫憫,因而沒有叫上欣兒。
我在路上走著,歎息著時間過得太快。
以前有句很流行的話,叫什麼“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就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浪費光陰地曆史早被下一秒所掩埋,歎息光陰,人不免有些悲哀。生命也是如此,生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亡,換言之,時間就是生命。
想著憫憫在病床上躺著,我就痛苦不堪,我想看著她活潑亂跳,卻隻能在腦中徘徊。我多麼希望憫憫能早日康複啊,這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心願,更是千千萬萬愛心著的心願,憫憫,你何時能夠康複?
我坐在公交車上,沒有像往常一樣坐著,而是站著,然後用手扶著欄杆。
公交車緩慢地行駛著,車窗外的樹木隨著車子的向前運動而快速的向後移動。公交車時而行駛,時而停下,我們也隨著它時而向前運動,時而靜止。
車內彌漫著眾多的二氧化碳,同時能感覺到一點點熱量。終於,經過好幾分鍾的運輸,我被送達到了最終目的地——醫院。我懷著非一般的心情走上樓去,但速度極為緩慢,仿佛比蝸牛還慢了那麼一點點。
走進病房,望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病床,以及上麵躺著的那個女孩,我喊了一聲“憫憫”,她伸出頭來望了望我,然後又把頭縮在被窩裏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根本不認得我了!
我向她徑直走了過去,她一副惶恐的眼神望著我,她不認得我了。
我說:“憫憫,你好點了嗎?”
我從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裏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沒有!
她好像不能說話,上次聽說她好像可以說話了,但是很困難。這次也一樣,所以我無法用chinese和她交流。
我望了她好久,才慢吞吞地對她說:“憫憫,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要害怕,人類終究能夠戰勝病魔的,你也一樣!有你有我還有大家,相信隻要有一絲希望,奇跡就一定會出現!”
說完,我的眼淚也一顆一顆地掉下來,滴落在她狹小而又寬大的眼眶裏,但她沒有眨一下眼睛。
我哭了,但又很快停止了哭泣。男子漢,堅強些,別動輒哭泣,多流汗水莫流淚!再說了,在女孩子麵前哭,不是要丟了我這位帥哥的風度?所以……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身向她說道:“憫憫,堅強些啊!你一定會康複的!”說罷,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坐在公交車上靜靜地思考著,車速也越來越快,這時,從車窗外透進來一陣涼風,打斷了我的思路。當然,我也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隻是非常地短暫罷了。
下了車,我並沒有要回學校的意思,掏出手機一看:“MD,都快下午六點了,惱水啊!看來是該回去了!”(注:惱水跟惱火是一個意思。)
隨即在餐館帶了一碗麵就回學校去了。這時天色也比較晚了,甚至伸手不見五指。我的包裏也傳來了一陣鈴響,摸出來一看,是欣兒打來的電話。
“欣兒,怎麼了?想我啦?”我不急不忙地說。
“嘻嘻,人家當然想你了啊,你一整天都不來找人家,到底幹嘛去了?”
我轉了轉眼睛說:“額,這個嘛,我看我同學去了。我想一個人去,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討厭!幹嘛不帶上人家嘛!人家可擔心你了,你知道嗎?”
她好像有點生氣,我也隻得囉嗦了幾句,不然我會被她罵的,所以就……就關機了,嘿嘿!
進了教室,發現全班就隻有我一個人沒來,我感到十分尷尬,於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晚自習是十分無聊的,所以我也不想做作業,幹脆直接拿出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許久,我突然感覺肚子很餓,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吃晚飯,並且帶進來的麵已經涼了,變得硬邦邦的,不好吃了,但我還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同桌看到我的狼狽的吃相,不禁捂住嘴巴大笑了起來,我白了她幾眼,繼續吃我的麵。
晚自習就這樣無聊地過去了,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因為這樣的生活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隻是有點膩罷了……
憫憫還在醫院躺著,她是否知道我在想她,她是否知道我在默默地祈禱,她是否聽得到我的心聲……憫憫,你是否能告訴我?
憫憫,你要多久才能康複啊?有誰能告訴我……老天,你知道嗎?pleasetellme!我歐葉求你了……
(今天斷愛殘情在這裏祝天下所有的母親節日快樂!謝謝支持本書的讀者,真的很謝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