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表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秦升榮情急的出聲,表妹一心夢想著能夠嫁給太子為妃,從來都隻會在自己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找上門來,平日裏幾乎連正眼都未瞧過自己一眼,又怎麼可能與自己有情。
“嗬?清清白白?事到如今你當我們大家都是傻的嗎?”龐柔譏諷的冷笑。
秦升榮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竟然忘記了此刻的情形,懊惱的垂下頭,似喃喃自語一般的低語:“昨夜我明明就與幾個友人在風情樓歇下了,為何會無端的出現在這裏?”
白金忠挑眉:“風情樓?”
秦升榮顧不上其他,慌忙點頭:“是的,還花了重金要了風情樓的花魁雪娘子作陪。”
“白慶讓人去查查看。”白金忠沉聲道,關於他時常出入花街柳巷這件事,早已有所耳聞,若是他所言不假,此事其中恐怕另有內幕。
“是,老爺。”
“不要,不要碰我,放開……”
白慶才剛離開,內室中就傳出了白紫雪歇斯底裏的哭喊聲。
秦思雅與慧嬤嬤齊齊奔了進去,白紫雪蜷縮在床角落裏,死命的抓著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對上走進來的兩人,慌亂的水眸瞬間水霧彌漫,片刻的功夫就如斷線的珍珠一般紛紛掉落。
“雪兒,別怕,有我在呢。”秦思雅情急中都未將腳上的鞋子脫下,就那樣爬到了床裏麵去,將她顫抖的身子摟入懷中。
“姨娘,為什麼表哥會出現在我的房中,為什麼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那不是平時的表哥,好可怕……”白紫雪驚疑不定,眸光在房內四處亂飄,昨夜裏發生的所有事就猶如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夢中的自己被表哥壓在身下,任其肆掠卻呼喊不出聲,一直到清晨昏過去前不久才能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音,隻是在那種狀態下持續了大半宿,早就已經麻木了,連究竟發出了怎樣的聲音,都已經記不清了。
“雪兒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嗎?”秦思雅目色一沉,隻要此事並非雪兒自願,一定得想盡各種辦法將此事壓下去,斷然不能因此葬送了雪兒的一生,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該如願的嫁入東宮為妃才是。
“恩,姨娘,你救救我。”白紫雪一邊淚流一邊點頭。
“別擔心,有我在呢。”秦思雅心中一痛,尋思著要如何開口求老爺將此事壓下去。
外室這會兒所有人都沒有出聲說話,直到白慶氣喘籲籲的從外歸來:“老爺,風情樓的人昨夜並未見過秦少爺去她們那裏。”
白金忠豎眉瞪向依舊癱軟在地的秦升榮。
“不可能,昨夜我真的有去風情樓的,還有子……”秦升榮情急之中險些說漏嘴,好在及時收住了口。
聞訊趕來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來的白子謙,險些被他的話給驚倒,好在見他收了回去,不然今天遭殃的可就不止他了,不過昨夜自己與他還有別的幾個人的確是在風情樓中宿下的,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去請他父親過來。”白金忠為難的掃了一眼內室。
“等等。”秦思雅鬆開白紫雪從屋內奔了出來,跪到了白金忠的麵前。
“思雅你這是做什麼?”白金忠揚眉,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有些不甘願,也隻有找來他父母商議兩人的婚事這一條出路了,不然,若等這事傳揚了出去白府的聲譽可就徹底的毀了。
“老爺,雪兒並不喜歡升榮,若是如此早早的替她定了婚事,雪兒就太可憐了。”秦思雅慌亂中還未想好究竟要如何阻攔他的決定。
龐柔再度輕笑出聲:“姐姐,現如今可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了,這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姐姐認為還會有別的男子願意娶二小姐嗎?”
秦思雅恨恨的瞪過去,隻要將此事隱瞞下去,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升榮跟雪兒兩個當事人都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其中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二人,還望老爺查明真相,為雪兒做主。”
“哼,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被當場抓包,有幾個人願意承認?”龐柔幾乎能猜出她的心思,太子相貌堂堂,為人處世也叫人抓不出任何的毛病,皇上對他極為滿意,這未來的儲君之位妥妥的就是太子的了,隻不過就她一個妾的庶出之女也妄想著能入主東宮,簡直是不自量力。
“柔兒你就別再煽風點火了。”白金忠煩悶的再度瞪過去。
“老爺就是偏心姐姐。”龐柔幽怨的對上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