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出信的眉頭皺成了一條線:“大事不妙啊!”
林大人輕輕擺手,道:“放心,現在,他們有多少人,在哪兒,我一清二楚............”
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兩名家丁惶急地衝了進來叫道:“老爺,不得了了!”
白南山劍眉微蹙:“什麼事大驚小怪?”
一個家丁道:“小的去趕鴨,哇呀,不得了!鴨子都死了,全死了!”
旁邊的家丁小聲地說:“小的去放牛,誰知在草坪上,一頭頭壯健的牛都死了,不是小的幹的呀!”
突然門又“吱”地打開,一名弟子奔了進來,跪拜道:“稟告莊主,小的出門看時,發現犬隻都已斃命!”
白南山問:“怎麼死的?”
弟子道:“不知道,全身無一絲傷痕。”
白南山皺眉道:“沒有一絲傷痕,那是..........”
這時門又忽地被推開,兩名仆人氣急敗壞地跑了進來:“報告莊主.......”
白南山早已不耐,揮手製止他們說下去。
“家畜大量死亡,這是怎麼回事?”白南山威嚴而又不悅地問。
林大人不由想到了貓和狗。
穿過曲亭,與好友談話時看到的那條死貓和死狗。全身上下,好像也無一絲傷痕!
難怪他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這時大廳裏一條黑影疾射出去,刹那之間,又返回到大廳,手中還擰著一樣東西。
林大人定睛一看,剛才奔出去的竟然是水刀祖出信!他手上擰著的東西,不是別的,是一條死狗。
“這狗死的好奇怪。它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祖出信皺眉道。
然後把狗拋到地上,震蕩之間,狗嘴滲出黑血。
“是被毒死的。”白南山接道。
邵臨安突然從廳外走了進來,手中擰著一隻死雞。問題是,祖出信出門,大家還看得到一道黑影躥向門外,而邵臨安出門,無聲無息,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邵臨安已經出去了。看來邵臨安的功夫,不在祖出信之下!
“不知貴莊是招惹了什麼勢力,對方竟如此殘忍,”邵臨安說道,“這毒並非播撒在食物裏,而是傳播在空氣中,呼吸間中毒的。”
當然是傳播在空氣中,要是下在食物裏,化合莊幾百頭牛不可能吃一樣的食物。
敵人既可以毒死家畜而不殺人,當然也可以毒殺人而不傷家畜。
林大人叫道:“一定是角鬥場的人!他們來了!”
話音落,廳內陷入一片寂靜。
沒有人說話。
一直沒有人說話。
角鬥場本來就是死亡的化身,誰敢招惹?如今,角鬥場的人來了,豈不是死神上門了?
祖出信吞了一口唾沫,喉結蠕動。
白南山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道:“如今大計,乃聯合抗敵,諸位意下如何?”
邵臨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的。不過白兄可有妙計對付?我聞角鬥場出手狠辣,成員暴戾,不知白兄是否有足夠實力?”
白南山大笑:“為對付奸賊,老夫早已操練!不知為何武林大會之際,賊子如此凶殘!”
林大人看著白南山,心裏很佩服,大敵當前,白南山居然笑得出來。
老管家自廳外蹣跚地走來,稟告道:“三百五十九隻雞、二百六十三隻鴨、十八條狗、十五隻貓,四十九匹羊..........無一幸免,全部遇難。”
白南山瞳孔一張,隨即又無奈地坐下:“雞犬不留?”
老管家疲倦地點了點頭。
邵臨安道:“角鬥場也太霸道了!居然敢當著這麼多高手殺害家畜!”
祖出信說道:“我們西派之力,該來的都來了,我們有自信拖他們一拖。各位把家族裏精兵帶來了沒?”
邵臨安接道:“我隻有糧草,保準能跟他們耗上一耗,看是他們的人多,還是我的錢多。”
練武場二當家的點了點頭。隻要他一個人在,角鬥場再多高手都是空話。
白南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他們能頃刻間毒死這麼多家畜,那隻有‘瘟疫死物’的幾十兄弟了。”
邵臨安正色道:“這幾十個兄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武功都很高,最恐怖的是他們無色無味的毒.........”
林大人接道:“這些可惡的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