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不回答話,反而寒暄道:“最近過得怎麼樣,張哥?”
張哥笑道:“很好,你小子在回避話題,準備找莊主邀功請賞吧?”
林大人忙擺手道:“九死一生,九死一生!我這麼辛苦的回來,莊主不發點工錢灑家過不下去呀!”
張哥輕輕理了一下好友的衣服,說:“快去見莊主吧!等你好久了!”
林大人驚訝地說:“莊主知道我回來了?”
“早在你上山的時候就知道了,憑莊主那變態的武功,天下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呢?廢話不多說,快去吧!”張哥猛推了一把,把他搡進了庭院。
院子很大,鳥語花香。林大人小步行走,沐浴在小鳥啼鳴中。
“嘿!小林,回來了!”喊他的是他另外一個好友,孫哥。
無論是輩分、武功,孫哥都比他高上一籌。
“孫哥,還好嗎?”林大人自得熱情地打招呼。
“好的很!”孫哥大聲道。
“那我就放心了!嫂子一定..........”說完,林大人佯裝舒了一口氣。
這口氣才舒了半口,便給憋住了,因為他看見牆角邊的樹叢中伏著一條狗。
死狗。
孫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條死狗。
“奇怪........”孫哥皺了皺眉,“大清早的死了這麼條狗,怪不吉利的!”
說完,僅僅一揮袖袍,一道強勁的能量便是龐然湧出,一下子把死狗給震成了碎片。
林大人覺得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隻好岔開了話題:“孫哥,莊主還在修煉嗎?”
孫哥一偏頭,嘻嘻笑道:“你小子也有不知道的時候?莊主不但在,還有幾大高手做客於莊內呢!”
林大人咂咂舌:“難怪,莊內這麼清靜.......原來是賓客來訪!”
孫哥笑道:“這裏向來沒吵鬧過,你去看看弟子閣那塊兒,十丈之外都能聽見那群弟子打鬧的聲音。”
林大人哈哈大笑了幾聲,才緩緩看向孫哥,小聲地說道:“說吧,嫂子怎麼樣了?還要多久我們的孫哥才會成為合格的父親呢?等你成為父親的那一天,我們就可以抱侄子咯!”
孫哥不怒不羞,反譏道:“我成為父親那是我急才對呀!怎麼抱侄子的比抱兒子的還急呢?”
這話把林大人說住了。
這時一位灰衫仆人靜靜地走來,湊到林大人耳邊,快速說了些什麼。
孫哥瞪大眼睛,不知道林大人到底有什麼好事。
林大人聽完,連聲道:“是!是!我馬上去。”
灰衫仆人一躬身,退下了。
孫哥摸了摸腦袋:“什麼事?”
林大人微微擺手道:“莊主要我去彙報情況。”
孫哥挺直身子,笑道:“你小子怎麼這麼走運呢!好吧,見莊主去吧!”
林大人抱拳:“孫哥,我先去了!回來再聊哈!”
進入廳外,林大人跪下來,高聲呼道:“屬下林某叩見莊主,不負眾望喜得全歸,屬下不辱使命也!彙報給莊主閣下!”
廳門突然被一股強勁的氣流給衝開,並伴隨著一個威嚴的聲音:“請進!白南山在此!”
林大人躬身入內,隻見白南山一身白袍,坐於寶座之上,四周坐著各處到來的賓客,正舉辦著歌舞酒宴。
白南山一聲令下,歌女盡退,隻留幾個賓客和林大人在大廳之中。
賓客共是三個。
坐在西側尊位的白衣中年男子是練武場二當家的卡麥輥,北側位置的是邵大慈善家邵臨安,南側位置的是西派“水火陰陽,奪命四刀”中水刀祖出信,東側卑位的自然是這次做東者、化合莊莊主——白南山!
南側水刀祖出信,前文也出現過。便是肖衛龍在密林中無意中看見兩方搏鬥不休的其中一方,西派四元首之一,“水刀”!水刀橫行已有五年。在十八年前,自詡為天下無敵的祖出信被身有“陰刀”之稱的餘興天打敗,於是封刀閉關,失去了音訊。
誰知祖出信閉關苦修十二年,出關時不但刀法有所長進,修為也高出了不少。十八年前的他僅僅是半宗高手,刀法雖好卻不精,苦練十三年,說長也長,說短還真不短,普通高手,一生中能有幾個十三年?
在他不要命的苦修中,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五年前,再次挑戰餘興天,不分勝負。於是兩人拜為兄弟。直到後來結識了火刀武揚、陽刀小光兩人,開創幫派,是為“水火陰陽,奪命四刀”
如今他的刀法,柔若流水,軟若綢絲,活若細蛇,綿延不絕,與“柔水劍法”分庭抗禮!他的修為,也在頂級武宗級別,隱隱有突破跡象!
祖出信身著紫袍,講過一則笑話,在座位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