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剛到路邊,我還絲毫沒有注意,便不知從哪停來了一輛,上車後,薑大壯對司機喊道,而卻沒有聲音回答。
“聽見了嗎?喂,司機?”薑大壯不耐煩的往司機座位看去,心髒驟然一緊,隨後整個人開始顫抖。
“無極……沒人。”薑大壯的聲音有些發顫,我上車後隻顧著看手機,隻認為一切都由他安排就行了,所以沒有注意到異常。
聽到他這一聲,我疑惑的抬起了頭,也看向駕駛座位。
那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子,穿著格子衫,留的寸頭,與常人基本無異,隻是身體透明,七竅流血,正伸手向薑大壯索要“坐車錢”。
“車錢……車錢……”
它嘴裏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字,慘白的手朝上張開,在薑大壯的麵前上下晃動。
“有人啊。”我說道,臉卻沒對著薑大壯,而是繼續盯著那個鬼魂,而後繼續開口,“你帶錢了嗎?”
“帶…了啊。”原本就害怕的薑大壯見我如此舉動,神情愈發恐慌。
說罷,他用顫顫巍巍的雙手,慌亂地從褲兜裏掏出兩張紅色票子,遞到我麵前。
“我說的是冥幣。”
薑大壯先一愣,隨後嘴部肌肉開始禁不住的抽搐起來:
“誰家好人出門帶冥幣啊……”
我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主駕駛座位上的東西,好在它也暫時沒有動作,於是我們就這樣僵持不下。
“無極……是不是,有,有情況啊。”
薑大壯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開始用力拉扯車門,卻怎麼都打不開,於是陷入了慌亂,動作越來越快,可依然無用,因為害怕,他的陽氣也越來越弱。
“別慌!”我意識到不妙,急忙嚐試安撫他。
“沒錢嗎……那就拿命抵債!”
這時,那隻鬼終於有了動靜,並朝薑大壯伸出兩隻手爪。
它的指甲忽然變得很長,眼看就要刺到薑大壯的喉嚨,我即刻從兜裏甩出一張殺鬼咒,正中它的頭上,耀眼的金光擠滿車子,伴隨一聲淒厲刺耳的哀嚎,它蜷縮回了駕駛座位,不敢再有動作。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為何一切都這麼巧合……所有的倒黴事都發生在我身上,你這個該死的道士,給我個痛快吧!”
又是彼此沉默了數秒,那隻鬼竟漸漸冷笑起來,進而轉變為大笑,那笑中仿佛飽含了憤恨與絕望。它將頭轉了過來,憤怒地看向我,雙眼布滿血絲,麵部猙獰無比。
“我不想殺你,你要是有什麼冤屈,可以跟我講,說不定,我還能幫你。”
我在它的身上聞到了濃厚的怨氣,一般的橫死之人味道不應該這麼重,所以我斷定它的死亡必定有特殊原因。
那鬼見我這麼說,目中的憤怒減輕了不少,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
“我,原本隻是一個租車賺錢的拉客司機,沒有妻子,隻是圖著賺點錢養活自己,可是幾天前,我載了一位很怪的乘客。”
“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