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姐,老爺,小姐,宇…宇少爺方才醒轉過來了,奴婢在來的路上,又睡了過去”一名侍女,急促奔跑而來,顧不得施禮,連忙說道。
在文昌院大廳之內,坐有三人,為首乃是顏氏一族家主,顏文昌,右為禦醫胡禾生,左為小女顏本卿;聽到婢子的話,顏本卿連忙起身,說道:“爹爹,我要去看看宇兒”
顏文昌與胡禾生相視一眼,點頭應道:“同去,同去,也好讓你胡世伯為少宇觀察一番”
……
自半個月以前,張少宇如同往常一般,在幽蘭小苑之中,晨起之後淬煉身體,一直到晨陽當空,方才大汗淋漓的回屋去,接著沐浴之後,便是誦讀文獻史料,雜書異說,神思疲憊之餘,在院中秋千遊玩歇息,這些事情都是張少宇往常時日的生活規律,近十年都未曾更改,然而當日遊蕩秋千之上,兩名侍女也並未發覺宇少爺確無端的昏迷了起來,起初兩個婢子還以為張少宇是晨間淬煉身體,打熬的有些過了,所以睡著了,哪知曉,她們的小少爺一昏迷便是十多天不見醒轉。
顏本卿急匆匆的來到幽蘭小苑,急促行走之間踐踏了不少稀有蘭花,身後顏文昌與胡禾生一起,進的屋裏,看到床上少年,臉色如常,不顯病態,確無端沉睡。
悄悄的為他掖好被角,接過侍女手中的藥碗,手撫著少宇的臉頰,一臉的疼惜,說道:“宇兒,娘喂你吃藥,吃了藥就好了,吃了藥就醒來,好不好?”
說著便噓吹了一下勺裏的藥湯,溫柔的送至張少宇的嘴邊,確發現藥湯根本流不進昏迷的張少宇腹內,全部吐了出來,顏本卿淚眼婆娑,心疼的說:“宇兒,我們乖乖的吃藥,你吃呀,我知道你是在怪娘,是嗎?都是娘不好,這麼多年以來娘都沒怎麼關心過你”
顏文昌想上前去勸慰小女,確被胡禾生拉住製止,示意讓其說哭訴出來。
顏本卿手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心中不忍,眼圈紅潤,留下了淚水,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兒子訴說:“宇兒兩三歲幼兒之時便懂事的很,也從不惹娘生氣,記得你小的時候,問娘,你說爹爹是幹什麼的?怎麼別人都有爹爹呢?”
“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記得那天娘哭著打了你,你也是從那天起沒有再詢問過生父半點信息…”
“娘平時為家中商賈俗事纏身,一年裏也並未有多少時日與我兒相聚,知子莫若母,宇兒懂事,不讓娘cao心,娘心裏想什麼,宇兒全看在眼裏,心中亦是明白,我的乖兒,你醒醒好不好,嗚嗚,不要再睡了”
顏本卿,輕搖張少宇的臂膀,依舊哭訴著:“醒醒,醒醒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了嗎?”
“宇兒,趕快醒來,娘告訴你,娘什麼都告訴你,還有你父親之事……”
“咳…咳”
“咳咳……咳”
張少宇臉色轉紅,呼吸滌然急促,咳出了聲來,顏本卿看到後,一臉的欣喜,連忙手撫胸口幫張少宇順氣,頭也不轉的叫道:“爹,爹,少宇醒了,少宇醒了,你快看呀”
顏文昌望見,抱拳對著胡禾生言道:“還請胡兄細查一番!”
胡禾生同樣還禮,點頭稱是:“這是自然”
說著便為張少宇診斷,方一靠近,張少宇雙目猛然睜開,激射而出的一道紫色炫光,洞穿屋頂,直衝雲霄。
眨眼之間,屋外蒼穹,隨著這道紫色炫光衝入雲霄,彙入雲團之中,霎時天邊雷聲作響,形成攪動四方風雨之勢,原本碧空萬裏,一片祥和的白天,確烏雲蔽日,電蛇雷霆遊走雲霧,時隱時現,鶴元鎮方圓千裏之地,山野樹木,無風自動,驟然而起,呼嘯之聲彷如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