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趴在床上,一邊盤算總資產,一邊計劃怎麼揮霍。

11

陸衍一定是吃錯藥了。

風口浪尖,他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維護周薔,把酒吧那事兒攬在自己身上,堅定地把手扶在周薔腰上,給周薔許諾個未來。

然而,他和我杠上了!

他在微博發長篇大論,控訴我沒有契約精神!

說我視訂婚為無物,單方麵宣布解除婚約,隨意將未婚夫送人!這一舉動既不尊重他這個未婚夫,也不尊重陸謝兩家的友誼!

還威脅我:

天涼了!某家是不是該破產了?

某家自然指謝家。

我根本不在意,從穿過來到現在,我和陸、周兩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謝家一個電話都沒有。

可見,作為工具人的謝嫵,和謝家感情淡漠,可忽略不計。

我在意的是——

蝴蝶的翅膀。

南美洲亞馬遜熱帶雨林中的一隻蝴蝶,偶爾扇動翅膀,就可能在兩周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我從現世中來,到了這本狗血霸總文中,又何嚐不是那隻扇動翅膀的蝴蝶?

隻不過,龍卷風會是什麼?

12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門。

我心頭莫名一緊,赤腳奔到門口,從貓眼朝外看了一眼。

果然是陸衍!

他的臉上寫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身後是一排黑衣黑褲黑眼鏡的保鏢,就差把「抓人」兩個字刻在臉上。

我身上還穿著小睡裙。

我沒敢發出任何聲音,隻咻地躥回床邊,抓起手機,抱著衣褲沖進衛生間。

穿衣服的間隙,我緊急撥了 110,一秒後掛掉,改撥靳錚手機。

昨天晚上剛存的電話,他對我和陸衍的情況有基本認識,也說過有需要打他電話。

「嘩——哢。」

有人擰開房門,腳步聲朝裏麵走來。

「謝!嫵!」

陸衍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可一世與怒火。

與此同時,

電話接通了,聽筒裏傳來清晰的「喂」。

我對著手機「噓」了一聲,氣息音說了兩個字「救我」,隨即,指尖在屏幕上一劃,手機回到主頁,關上屏幕。

「嘩——」

衛生間的門被人猛地拉開,我的動作定格在穿褲子的瞬間。

我與陸衍大眼瞪小眼。

片刻後,我飛快把褲子拉上。

「好歹霸總,要點臉!你媽沒教過你禮貌嗎?」

「春宵一度,這麼快把周影後拋在腦後,不好吧?是找不到民政局的路嗎?」

陸衍腮幫子緊了又緊。

他飛快抬手,朝後麵多人做了個「上」的手勢。

我一下緊張了,這個男人,可是有前科的人,之前對周薔囚禁強製愛長達半年之久。

我這次這麼抹他麵子,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我。

「你想做什麼?」我忍不住後退。

「別以為活在二次元,就可以無法無天!陸衍,你不會真想吃國家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