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床上的水幸子,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見色沒腦大傻*,且不說有家不能回,就算回去了也是一片狼藉。
想到後期要清理、要修複、還要給房東賠錢,白花花的銀子像流水一樣快速消散,水幸子內心就像泄了氣的球,皺巴巴的黏在一起,九轉回腸、愁眉不展。
水幸子伴著煩躁的心情和疲憊不堪的肉體沉沉的睡去,倒也沒睡多久,天就亮了。
陽光透過淺米色的窗簾,照在了水幸子了臉上。
呆呆躺著的水幸子,實在不想起床,一方麵昨晚整宿整宿的做夢,心力憔悴;另一方麵,想到無家可歸,還要倒賠一大筆錢,頓時覺得人生灰暗。
“老天啊!!什麼爛瘟神讓我碰到了啊!!帥有個鬼用!!”
“錢啊錢!!我要陪多少錢啊!!”
“自己簡直就是個大傻*,報警就好啦,讓人進家幾個意思!!”
“帥是媚藥嘛!!”
“我要戒色!!戒色!!”
水幸子咆哮著將不爽、憤懣宣泄到了酒店的枕頭上。
“深吸口氣,平靜平靜……”莫名的,昨晚民警大哥一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飄進了水幸子的腦中。
也對,現在事已至此了,發泄也發泄了,該罵也罵完了,與其不斷抱怨著,不如著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水幸子看了眼表,“嘚,快到點了,上班賺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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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幸子是新聞傳媒畢業,曾經在D城做了幾年記者,因年輕躁動不安的心,來到一線A城打拚。
現在在“新深藍傳媒公司”做運營編輯。
話說這個公司,水幸子是很滿意的,工資一萬加,雖然不是特別高,但公司人好哇。
特別是逗比老板“錢瘋子”錢穆森,叫他“錢瘋子”不是因為他嗜錢如命,而是他愛花錢。作為一名20出頭的富二代,他開公司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他所謂的理想。
而他的理想就是幫助國家減輕就業人口壓力……
好單純,毫不矯揉造作呢。
所以,公司但凡賺點錢,錢穆森就以各種名頭,帶著全公司二十來號人出去浪!
比起之前單位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水幸子愛死這個公司,愛死錢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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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幸子卡點到辦公室,一頭撞到了錢瘋子的懷裏。
“呦呦呦,同樣的衣服,憔悴的素顏。”錢瘋子一臉壞笑,“昨晚玩的有點瘋啊。”
“滾滾滾。”水幸子懶得去揭自己的傷疤,推開錢瘋子往自己的工位上走。
深深地吸了口氣,水幸子打開了電腦,開始一天的工作。
忙忙碌碌的工作中,“柏鸞鳶”三個字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伴隨“柏鸞鳶”這三個字的是他那張魅惑十足的臉和那又暖又緊的擁抱……
不行了不行了,撩死人了,不能再想了!
水幸子手捧著自己因通紅而發燙的臉,使勁搖搖頭,想把柏鸞鳶的痕跡甩出大腦。
但又鬼使神差的在搜索引擎中輸入“柏鸞鳶”三個字。
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柏鸞鳶,隆盈集團副總裁,藤校工商管理碩士、金融學博士,從高中時代便隨父從商,久經商戰,履曆閃亮。30歲,未婚。
盯著網頁上柏鸞鳶接受采訪時的西服正裝照,水幸子眼神越來越亮,嘴角揚起越來越高。
“我房子的賠償款有著落啦”水幸子賊賊地笑了起來。
心情大好的水幸子決定用昨晚剩下的錢去樓下買點零食,慰勞自己受傷的心靈和空空的胃。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水幸子哼著小曲走向樓梯間。
隻是,前腳剛跨進樓梯間的門,就看見三個黑衣人帶著墨鏡看著她。
心中一怯,水幸子挪著往後退。
但是!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一把抓住水幸子,在她來不及叫喊時,便有一個濕毛巾捂住了水幸子的口鼻。
那是一股甜甜的,帶有刺激性的氣味。
“乙醚”水幸子心想,但還未思考,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