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托從地上氣鼓鼓的爬了起來,眼見一旁的莽古斯臉上鐵青一片,當下立刻收斂了驕狂之心,沉下腰張開雙手,慢慢迎向王守義。
王守義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站在原地不動彈,擺了個架勢,隻盯著薩克托的下三路。
“他的身材和我相差太多,這一次肯定是向從我下盤偷襲,看我怎麼收拾他!“薩克托暗忖一下,便慢慢地撲了上去。
眼見兩個人靠得近了,薩克托大喊一聲,雙手勢若風雷般向前一抓,卻見王守義的身體憑空矮了一截,竟如條滑不溜手的魚兒般,硬生生從他左肋下鑽了過去。
薩克托抓了個空,索性轉身又來撲他,卻被王守義緊跟著一滑,又從右邊肋下穿了過去。
三下兩下,薩克托自己的腳步卻先亂了,正恍惚間,王守義卻如鬼魅一般貼了上去,右手拽著薩克托肩膀,左手卻從他襠下探了過去,肩膀用力一頂,竟將小山般的薩克托舉了起來。
薩克托隻覺得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卻已像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重重摔到了一旁地上。
“好!”帳內的王一凡等人大聲喝彩,旁邊的莽古斯等人卻一臉沮喪,氣惱地拍起了桌子。
一旁的大漢忙上前扶起了薩克托,指著王守義斥道:“你這是投機取巧!蒙古摔跤向來是直來直去硬碰硬,像你這樣用鬼魅伎倆取勝,我們倆不服!”
一旁的玉格格卻站起來揮了揮手:“不用說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位小兄弟將薩克托摔倒在地,是我們大家親眼所見,你就不要爭辯了。贏得起,輸得下,這才是我們蒙古男兒的氣魄!”
那大漢立時惶恐的拱了拱手:“玉格格說的是,這一次的比試是我們兄弟倆輸了。”
場上的王守義卻並未因此驕狂起來,反而斟了一碗酒遞了過去:“薩克托兄弟,這一次是小弟取巧贏了你。這一碗酒,算是我向你賠禮道歉。”
薩克托羞慚滿麵的接過了碗,一口就喝了個幹幹淨淨,對著王守義豎起了大拇指:“小兄弟,這一次的確是你贏了!我薩克托甘拜下風!”
坐在台下的王一凡笑得合不攏嘴,剛才他還為王守義著實捏了把汗,此刻見他輕鬆製服了薩克托,心中的得意勁兒油然而生。
卻見玉格格又一揮手,一名蒙古女子雙手捧著一束潔白的哈達走了上來,就係在了王守義的脖子上。
“父汗,我看這個小夥子英武非凡,不如咱們就賞他個勇士的稱號,如何?”玉格格笑著說。
“嗯。”莽古斯略一沉吟,便笑著說:“那就賞給他布和這個稱號,如何?”
王守義回頭看了看,王一凡也笑著答道:“既然莽古斯大汗這麼看重你,那就收下這個稱號吧。”
王守義這才弓身拜倒:“謝大汗厚賜。”
營帳內頓時又笑聲一片,蒙古人向來識英雄、重英雄,雖然王守義剛才贏得有些投機取巧,但他們輸了以後卻並不爭辯。
起初帳內還有些凝重的氣氛,也因為鬥酒和摔跤這兩個小插曲而重新活躍了起來。
王守義戴著哈達笑著走回了隊伍中,王一凡再度起身,對著莽古斯朗聲說道:“小兒僥幸勝了一局,不知道現在大汗可有興致再談談聯盟大計。”
卻不料玉格格再度起身擋起了架:“王大人稍安勿躁,餘興節目這才剛剛開始,等下麵的節目完了以後,大汗自然會和大人談論聯盟的細節。”